謝必安好說歹說,靜息才沒有立刻離開。
三人尋了位置坐下,白澤麻溜的給閻王先倒上一杯,自己舉起一碗,“方才是我喝糊涂了,我自罰三碗。”
說完,仰頭爽快的咕咚咕咚喝下,一碗見底,接著又是兩碗。
靜息看著眼前的酒杯沒動,一股辛辣的味道竄入鼻間,讓他想捂住鼻子。
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愛喝酒?喝點養生茶不好嗎?
“大王,您不喝嗎?”
白澤喝完三碗,結果卻發現閻王一口沒動。
靜息一聽,覺得不能丟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結果嗆了半天,紅透了臉。
旁邊的謝必安早已喝了半壇子,遠不到醉的地步,看到大王紅了臉,湊過去,帶著幾許不信,“大王,您不會喝酒!”
說來,他還從來沒看到大王喝過酒。
新年晚會上也只跟卞城王喝喝茶,吃著火鍋,他還以為那是大王體諒卞城王年紀大了,陪陪他,敢情他不會喝酒。
“咳咳咳,誰說本王不會喝酒?”
似乎酒勁兒上來,靜息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拍在桌上,抱著旁邊的壇子喝,咕咚兩口,也沒喝多少,放下壇子,紅暈從額頭蔓延至脖頸下。
果然,不會喝酒。
白澤叼著一條烤的微焦的小黃魚,左手撐著下巴往左邊歪,“謝必安,他這是怎么了?”
他們是以酒當水,這位一看就是借酒消愁,難道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
謝必安看著喝完酒之后還坐的筆直的人,身體往右傾,左手擋住嘴,悄悄的說。
“什么!你說他跟漫歸表白被拒了!”
白澤嗓門不小,惹得酒館內不少人紛紛側目看向他們這一桌。
在靜息抬頭之前,謝必安趕緊往死里捂住他這張嘴。
這酒鬼,真是不要命了,被大王聽見了,他還有活路嗎?
等了半天,見大王半天沒有抬頭,也沒有罵他的跡象,看著倒像是醉了。
他這才松開白澤的嘴,小松一口氣。
“我說白澤,你給我留條命吧。”
白澤揮開他的手,撐著下巴,眼眸微轉,用另一只手指著酒量差到一看就已經喝醉了的人。
“所以,被拒絕就變成這樣了?”
謝必安倒了一碗酒一口悶下,剛準備點頭,就看見白澤不怕死的坐到對面,勾住閻王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大王啊,這被拒絕了也不是什么壞事,你要是喜歡,那就繼續追唄。”
只要臉皮厚,女朋友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靜息盯著桌上烤焦的小黃魚,盯了很久,隨后扭頭看著勾住他肩膀的人,“怎么追?”
一句話,讓謝必安差點吃花生米嗆死。
大王準備追漫歸大人了嗎?真是想想都覺得,好激動。
不行,趕明兒得告訴范黑子去,他那點積蓄不一定全賠,沒準兒還有回轉的余地。
白澤松開勾住閻王的手,從兜里左掏右掏,掏出一堆沒用的玩意兒,最后掏出一部戀愛指南,遞過去。
“這可是我嘔心瀝血寫的,拿回去看看,就知道該怎么追了。”
靜息盯著他遞過來的書看了半天,怎么看都跟寢殿垃圾桶里那本一模一樣。
“就這么一本破書。”
破書!
還沒怎么喝高的白澤聽到這句話,險些快要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跳起來揍他一頓。
他的書怎么可能是破書!
買了他書的人好歹也成了兩三對的,好不好。
白澤氣了,又將那本戀愛指南塞回去,掏出一堆有的沒的推過去,重重的拍了兩下靜息的肩。
“這些都給你,要是追不到人,我,我三天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