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話說的一點都不理直氣壯,惹得謝必安忍不住給了個白眼。
他這酒友的本事,他還不了解嗎?
甭管能不能撩到手,最終都只會換來一頓暴揍。
想想嫦娥身邊溫柔可人的玉兔跳起來揍他的畫面,謝必安搖了搖頭,沒等大王拒絕,趕緊將他那堆破爛玩意兒又給推回去。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靜息身側,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壯慫人膽,謝必安居然也敢拍著大王的肩膀。
不過他說話,倒是比白澤靠譜的多。
“大王,這是喜歡漫歸大人?”
靜息看了他兩眼,很誠實的點頭。
很好,不管怎么說,總算是意識到了,也敢于承認,就沖這個,謝必安就想給他點個大大的贊。
“大王,喜歡漫歸大人而且想追,對不對?”
這下,靜息沒有點頭,語氣里還帶著一股怨氣,“她說消受不起。”
剛夸完,謝必安又恨不得拋開上下級關系,挖開他的腦子。
人家姑娘矜持一下怎么了,說句委婉的拒絕,就真的不去追了?
“大王,這世上一見鐘情的多,日久生情的也多,總歸還是一個情,既然您認定了喜歡,那就追,其他的都先別管。”
靜息仔細想了想,聽著倒像那么回事,可他怎么追呢?
這件事,謝必安也想了很久,辦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對上那位性情淡雅到極致的漫歸大人合不合適?
畢竟這種事可不能輕易嘗試,萬一踩到雷區,那可就真的徹底沒戲。
“這種事不能急,一急就會亂,大王不如先按兵不動,觀察觀察漫歸大人平時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從她的喜好入手。”
也順便看清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還是一時興起?
靜息聽著覺得有些道理,伸手將桌上的一碗酒一口飲盡。
喝完酒,臉色熏得殷紅,伸手拍在謝必安肩上,差點兒將他拍到桌子底下。
“你小子倒是說了句正經話。”
謝必安聽著這句話,總覺得哪里不對?他什么時候說話不正經了?
三人又在酒館里喝了四五壇,靜息喝了不到一壇直接趴下。
白澤打著酒嗝,搖頭,“必安吶,你家大王不行啊,想當初,我和漫歸喝酒的時候,她可是將我給喝趴下的,就這酒量,追人?恐怕不行。”
聽著他的話,三個人里最清醒的謝必安趕緊捂著他的嘴摁住。
幸虧大王醉了,這要是醒著,指不定將白澤扔到附近哪個垃圾桶里。
不過,這兩個人都醉了,他有些犯愁,賬到底誰去結?
不會是他吧?
正打算偷偷溜走的人,扭頭看見酒館五六個侍從站在身后,含笑看著他。
“謝大人,今天這酒錢記你們誰身上呢?”
白澤一聽酒錢,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伸手抵在唇間,“噓,都別吵,記我白澤賬上。”
侍從一個兩個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白澤的信用在酒館已經大打折扣,每個月都要妲己大人親自上門追債,他們可不敢再記他賬上。
至于謝必安嘛,他在望月酒館的賬都還沒付清。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著趴睡在桌上的人,大王倒是一次都沒來過。
而且大王又單身那么多年,不像其他幾殿大王娶媳婦生孩子,想必那攢起來的工資,比他們都要多上好幾百倍。
謝必安倒是想讓她們記大王頭上,可是他怕第二天大王知道,會二話不說的將他團成團扔到地獄里去。
想了想還是覺得小命要緊,他痛到無法呼吸的將自己的卡遞過去。
“你們少扣點兒啊。”
茗嵐含笑將卡使勁兒從他手上拿過去,“謝大人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望月酒館欠的帳也一并結了吧。”
沒等他開口說不,卡已被刷爆。
“不!!!”
踏月酒館里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謝必安捧著趨近于零的卡,仰天想哭,這讓他這個月怎么活,這讓他怎么挨到下個月發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