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大帝回到帝府的漫歸,看著大帝府,好一陣感嘆,這大帝府建的倒是不錯。
負手站在廊下,左看看西瞅瞅,整個人背對著大帝。
“大帝還真是開明,明知我不是漫歸,竟然還愿意帶我回來。”
大帝坐在廊下,看著引渡過來的忘川水,從侍從手中拿過魚餌,一點一點撒下,神色無一分波瀾。
“你不是漫歸,那你是誰?”
漫歸聽聞,愣了幾秒,隨后笑了,笑起來,眼角下的痣看起來格外顯眼。
“我是誰?呵呵,我也想知道我是誰,不過,我和漫歸應該是兩個人,畢竟我可不會傻到幫助差點殺了自己的人。”
大帝給魚兒喂食的動作一滯,她說的應該是他初次遇見漫歸的那回,那次他差點害死漫歸。
“不過,也要謝謝你,至少她現在可比以前看起來生氣多了。”
漫長的歲月中,任憑誰呆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都會瘋,漫歸沒瘋,已經算很好了。
大帝拋下手中剩余的魚餌,引的水下的魚兒競相爭奪。
“我帶你回來還有一個原因,你,應該比漫歸更容易套出一些話來。”
白衣漫歸聽聞,立刻離遠幾步,眼神中帶著警告。
“關于漫歸的身份,我勸大帝還是少打聽為好。”
從前的那些事,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忘了的,要是再想起來,誰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近日,她就發現荼蘼花合上了一些,似乎有人在打探她的身份。
“不光是大帝,還請大帝讓其他人也停了打探的心思,如果大帝想讓她和當初的女媧一樣隕落的話,我當然也不會攔著。”
大帝心下一沉,果然如他想的那樣,漫歸真的和女媧有關系。
二人說了沒幾句話,謝必安將孟無憂給帶了過來。
孟無憂趴在謝必安背上,揉了揉眼睛,散著頭發,一副剛從床上被人挖起來的樣子。
放下手,眼睛被她揉的有些紅,看到穿著白色衣服,滿頭銀發的人,立刻從謝必安背上滑下去,不太確定的跑上前。
“漫歸,大人?”
漫歸揚起笑,彎腰捏了捏她的小臉,“喲,小丫頭還記得我啊!”
孟無憂的臉被她捏的有些紅,立刻抱住她的腿,抬頭撲棱兩下睫毛,這個也是漫歸大人。
看見這一幕,謝必安覺得自己真相了。
看來,小無憂是不可能將大人帶回五殿了,這下,大王的心思恐怕要落空了。
一連幾天,漫歸都沒有恢復,孟無憂要上學,放學之后就跑去大帝府看她。
對比大帝府,五殿的氣壓是越來越低。
即便有陸之道和魏征,他們手上也還有自己的本職工作要完成,等實在頂不住了,就將鐘馗給推出去頂上。
這幾日審判,亡者一看到閻王那張臉,嚇得鼻涕眼淚流一地,除了開口求饒外,說什么都招。
鐘馗站在一旁,亦是繃緊神色,生怕做錯一絲不對的地方。
“大王,大人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勾魂筆還在大人手中呢!”
生死簿有權限,他們用不了。
靜息聽到他的話,臉上的神色立刻雨過天晴。
他怎么就沒想到這點,漫歸現在可是五殿的判官,她這樣呆在大帝府可是擅離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