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站起身,準備親自去去一趟大帝府,走到門口回頭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鐘馗,輕咳一聲。
“你去大帝府,將漫歸帶回來,她身為五殿判官,怎么能長期偷懶。”
鐘馗一聽,滿心滿臉的拒絕,大人最喜歡的孟無憂都沒能將大人帶回來,他得是有多大的臉?
“大王,這件事恕屬下辦不到。”
與其到時候帶不回大人,被大王臭罵一頓,他倒不如現在就被臭罵一頓。
“你怎么那么沒用!”
果然,大王臭著一張臉開始罵。
罵了十分鐘,鐘馗都老老實實受著,直到大王找不出其他的詞兒來罵他。
靜息瞧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哪有半點去人界捉鬼時的威風,憤恨的甩著袖子,轉身離開。
鐘馗覺得自己聰明了一回,既然想去接人回來,那就自己去唄,拿他當什么擋箭牌。
大帝府內,漫歸抱臂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眉頭緊緊皺著。
“大帝,你怎么那么愛看家庭倫理苦情戲,看看綜藝直播,不好嗎?”
大帝正拿著紙巾抹眼淚,突然出現一只手,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換臺,他看著拿走遙控器的人,剛醞釀好的情緒轉瞬消失。
“我這正看到興頭上呢!”
漫歸不知從哪兒淘來一盤瓜子兒放到茶幾上,“哭太多傷身,看看喜劇,嗑嗑瓜子兒不好嗎?”
大帝頭一瞥,對此十分不滿,看到她嗑瓜子兒,又湊過去裝作十分嫌棄的樣子。
“這是誰送來的?”
“狻猊。”
就知道會是那個家伙。
“你干嘛呢?”光剝不吃,還給扔碗里。
漫歸看著湊過來的人,勾唇一笑,“我剝完了,慢慢吃啊。”
大帝一聽,立刻癟著嘴,還以為她孝順,剝給他的,原來還是剝給自己吃。
瞧見他一張臉上寫滿不開心,漫歸垂眸無聲笑了。
剝完瓜子,將碗推到一邊,起身錘了錘肩膀,走到長廊下喂魚。
大帝見她離開,看著茶幾上一碗瓜子,偷摸吃了幾顆。
正在廊下喂魚的漫歸,一扭頭看見偷吃的人,隨后裝作沒看見,趴在廊下捻著魚餌喂魚。
靜息左思右想醞釀了很久的說詞,剛進大帝府,看到廊下的人全給忘了。
白衣銀發的人,嘴邊帶著淺淺的笑意,伸手逗著廊下水中嬉戲的魚,魚兒被她逗的一躍跳了起來,結果她快一步收回手指,跟他們在鬧。
另一個漫歸,可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如果這是她的第二人格,是不是她心里其實也是這么想著,能夠和別人打鬧成團。
他想起那個看著煙花,滿眼艷羨的人,走上前,還沒等靠近,手上卻又開始犯紅疹。
漫歸察覺到有人進來,抖落手中的餌食,扭頭看著來人,眼眸微轉,上前湊近。
“好看嗎?要不要再湊的近一些?”
看著慢慢靠近的人,靜息沒出息的咽了下口水,紅疹已蔓延至脖頸,隨后整個人華麗的暈倒在長廊上。
她抱臂看著暈倒的人,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進入屋內,大帝還在偷吃她剛才剝的瓜子兒,見她進來一口瓜子兒嗆到喉嚨不上不下,猛灌了兩口水。
“本,本帝只是想嘗嘗有沒有過期。”
她坐下喝了口水,沒有計較他偷吃的行為。
“既然嘗過了,那就去把廊下暈倒的人送到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