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這才抬頭朝外面探,看見靜息暈倒在長廊里。
他回頭看著淡定喝茶的人,走到長廊,看到靜息蔓延到臉上的紅疹,趕緊讓侍從將他送到醫院急救。
等靜息再次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大帝。
大帝瞧他醒來后失落的眼神,哼笑一聲,“怎么?你以為漫歸會守在你身邊?”
現在的他對漫歸也開始過敏,漫歸又怎么可能來。
靜息扭頭看著窗外,暈倒之前還是正午,如今,天都快黑了。
“大帝,漫歸可是您指派到五殿的判官。”
大帝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么。
“我知道,可現在,漫歸根本不可能勝任判官的工作,她去了也是白去。”
這話聽起來,讓他覺得大帝在幸災樂禍。
“大帝也別忘了,崔鈺的勾魂筆還在她手中,沒有勾魂筆,就不能驅動生死簿,我那五殿的事得積壓到什么時候?”
原本還想著明天帶漫歸去天界逛一圈的大帝,被他一句話,喚回神。
是啊,勾魂筆還在漫歸身上。
這可怎么辦?
他站起身來來回回想了想,“我回去跟她說說,不過,漫歸不受我管控,她要是愿意,我自然沒意見,要是她不愿意,那我,也無能為力。”
他去說可以,不過,最后得閨女同意才行。
靜息閉上眼點點頭,以他對漫歸的了解,她會回來的。
等大帝走后,靜息就這么孤零零一個人躺在醫院里,也就一個值夜班的華佗來看過兩三次。
他迷迷糊糊睡著,睡夢中牽著一個人的手走在奈河橋上,他低下頭卻怎么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不過牽著的那雙手有點涼,像上次漫歸伸手覆上他額頭的溫度。
“小啞巴,你以后就這么一直陪著我,怎么樣?”
“你怎么又不說話了?”
“陪著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這里,我最大。”
畫面翻轉,牽在手里的人沒了,遠處站著一個人,一身白衣,雙手背在身后,畫面里那個人在不斷的往后退。
“對不起,我不能陪著你。”
他跑過去想抓住,卻什么都抓不住,他想問為什么,卻無人回答。
夜里,醫院靜悄悄的,病房的門輕輕合上,一抹白影轉瞬消失不見。
靜息從夢中醒來,借著夜色,扭頭看見了桌上的一碗瓜子,是誰送來的?
“漫歸,桌上剩下來的瓜子呢?”
第二天一大早,大帝起床,發現漫歸沒有睡在房間里,反而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她這是看了一晚上的電視?
“被我吃了。”
大帝不太信,她能連碗都給吃了?
“之前,我將漫歸送到五殿做判官的事,你有印象嗎?”
漫歸從沙發上坐起身,想了想,似乎她上一次出來的時候,那個小丫頭跟自己說過,她現在是判官。
“大帝這是要將我趕去五殿?”
大帝一聽趕緊搖頭,他可不是這個意思,也想讓她待在這兒。
只是勾魂筆還在她手中,不盡快將生死簿上的事情完成,地府又要積壓許多亡魂。
漫歸靠在沙發上想了想,隨后起身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兒?”
她回頭,難得皺起眉頭,“不是大帝您說事務都快積壓到山頂了嗎?我這就去五殿。”
大帝聽聞后,明白了她的意思,站在門口,揮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