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回來,眾人的情緒反而低落下去,就連食堂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剝皮鬼做了一桌子營養餐,轉手自個兒坐在那兒,慢慢的吃。
回來之后,崔鈺才知道,漫歸在五殿的人氣有多高,都快將曾經的自己給比了下去。
被迫銷假的崔鈺,第二天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同時還要被鬼卒接連吐槽。
“字這么丑,大人的字就很漂亮。”
崔鈺看著公文上的草書,嘴角微微抽搐,漫歸寫的是簪花小楷,能一樣嗎?
“桌子這么亂,大人每天都收拾的很干凈。”
這點他承認,可是豪放不羈才是他的性格啊!
“吃這么多,大人每餐都吃的很少。”
喂喂,他是男的,男的啊!多吃點怎么了?
“聽范大人說,大人給每只鬼卒都帶了禮物,崔大人旅游回來,都不知道郵購禮品袋。”
崔鈺:……
他的銀行卡至今還被靜息凍結著,到現在還沒解凍呢!
話說,怎么走哪兒都說漫歸好。
說她好,也就算了,為什么還來踩他一腳?
大家莫不是忘了,他才是正兒八經的判官,那位以后最多會成為靜息他老婆,以后是要叫夫人的。
崔鈺真真的郁悶了。
要是真到兩百年后才回來,地府是不是就沒他這個判官存在了。
他不開心,非常以及十分的不開心。
眼瞅著靜息從身旁路過,上前打了聲招呼。
靜息扭頭,見他穿一身紅袍,眉頭微皺,“你這官服以后顏色改淡點兒。”
崔鈺是徹底不想再說話,這是讓他別跟漫歸撞衫。
到了晚上,傷好的差不多的謝必安拖著他去喝悶酒。
走到燜鍋地獄之后才知道,原先那家不景氣的酒館倒閉,改成了甜品店。
“不是喝酒嗎?你拉我來甜品店做什么?”
崔鈺剛說完,打開門,隨著砰的一聲,彩帶絲悠悠緩緩的飄落到他的頭上,讓他頓時傻眼。
“你們這是做什么?”
甜品店內坐滿了鬼卒,似乎被包了場。
枝幻端著一碟子小甜品遞到他眼前,“知道崔大人回來,五殿鬼卒特地在這兒給大人,安排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會。”
謝必安聽著都大受感動,見他低著頭,難道還是不高興?
“必安~”
正當他準備安慰一番的時候,崔鈺突然抬頭,一副感動到哭的樣子,讓謝必安嫌棄到不行。
“我可告訴你,在他們心中,漫歸大人的分量可比你重多了。”
崔鈺趕緊點點頭,其實這樣就夠了。
他吃著甜點,和鬼卒打成一片,環顧四周,卻發現有一個人沒來。
“大王呢?”
剛問完,周圍的氣氛頓時萎靡下去。
范無咎吃了一大塊奶油慕斯,咽下去后才開口。
“去扁鵲那兒了。”
距離漫歸大人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到現在,也沒傳來大人已經醒了的消息。
扁鵲的藥房又禁止探望,就連三翻四次偷摸溜過去的孟無憂,都沒有見到大人。
如今,大王只要得了空,就會在藥房外面守著。
扁鵲現在只盼著漫歸早點醒,若是她再不醒,今年的年宴,恐怕還是要讓崔鈺安排。
一想到大人可能連年宴都不會出現,原本就不高漲的氣氛,又瞬間低沉下去。
不明其中緣由的鬼卒,只覺得大人是在人界受了很重的傷,以至于到現在都沒有蘇醒。
“那個和大人長相相似的生物呢?”
不能稱之為人,只能以不明生物命名。
崔鈺將范無咎盤子里留到最后的草莓球直接插到嘴里,看的范無咎瞬間瞪直了眼。
直到崔鈺又給他拿了一碟,這才緩緩收回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