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聞到血腥味,她伸手往身下一摸,發現是一灘血,蘇憶晚嚇得臉色蒼白,想叫晏瀾蒼,可聲音梗在喉間,怎么都發出來。
“啊。”蘇憶晚盯著掌心的鮮血,手在顫抖。
那種絕望的感覺,由心而生,她恐懼爬起身,伸手摸著腹部,但鮮血越流越多。
蘇憶晚“砰”一聲,摔在地上。
這時,她整個人清醒了,汗水弄濕了睡袍,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不斷喘息,下意識伸手摸著腹部。
沒有黏黏的鮮血,沒有剌眼的艷紅。
“原來是做夢了。”蘇憶晚不敢相信的說道。
但夢境中,那絕望與恐懼的感覺,依舊那么清晰,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伸手摸著平坦的小腹。
“剛才做了個噩夢有沒嚇到你?”她低聲問道。
雖肚子還沒大,但她依舊能感覺到,原來有個小生命,在她肚子里萌芽,與她一起共同努力著。
“小晚,出什么事了?”晏瀾蒼從外推門而入。
他剛在樓下,隱約聽到她的慘叫聲。
走進來把她按坐在床上,檢查了下發現她沒什么異樣,但晏瀾蒼依舊不放心。
“剛做了個噩夢,夢到流產了。”蘇憶晚低聲說道。
這才疑惑,她在夢里慘叫,是真叫出聲了?
“傻瓜,你給予自己太大壓力了,所以心里才有負擔,別想太多,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晏瀾蒼低聲說道。
蘇憶晚聽著,也笑了。
“可能是昨天不舒服,心里有點害怕,才做的噩夢。”蘇憶晚說道。
洗漱后下樓,吃了早餐后,在別墅里逛了一圈,看到連陽東精神氣爽的走了過來,對她說:“嫂子,早。”
“早啊。”蘇憶晚也與他打招呼。
對于“嫂子”這個稱呼,她并不排斥。
雖和連陽東接觸得少,但在晏瀾蒼嘴里,也聽說過他一些事,蘇憶晚對他的感覺還不錯,也知道他是個孤兒,為人很老實。
“我先去找二爺。”連陽東說道。
他越過蘇憶晚時,剛走兩步,疑惑的回頭說:“你有看到宮城嗎?”
“宮城?沒見。”蘇憶晚也疑惑。
昨晚晏瀾蒼求婚時,她也看到宮城了,只是到午夜就只有連陽東一人,難道宮城醉得躲起來了?
“那家伙,跑到哪去了?不會醉得去鉆狗洞了吧?”連陽東撓了下頭,低聲呢喃著,抬腳朝宅內走去。
他們聊完事后,一起駕車返回市區。
“先去宮宅,我想看看老爺子情況怎樣了。”蘇憶晚低聲說道。
畢竟手術是她經手的,人的情況她現在也不清楚,昨天她不舒服去了醫院后,就回晏宅,接著被晏瀾蒼接走。
為此耽誤了些時間。
“好。”晏瀾蒼應聲。
連陽東聽著,便駕車朝宮宅而去,剛下車就看到宮太太正打著瞌睡,聽到腳步聲,懶洋洋的說:“還知道回來?夜不歸宿也不見找個女朋友,我看你是活膩了。”
她說著拿著蘋果就想摔來,剛睜眼看到蘇憶晚時,嚇得蘋果砸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