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能收拾魯天德那種小人一頓,沈歡并沒有感覺到有多少成就感。
因為他知道后來之所以能很快的擺平這件事情,并不是魯天德或者應天府的某些人怕自己,而是他們懼怕自己身后的上官家和蕭家。
他相信若是沒有上官家和蕭家站在自己身后,估計自己現在已經躺在了應天府的大牢里面。
至于魯天德等人是不是就此收手,他并不知道。
話又說回來,就是魯天德等人不收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迎難而上便是,他相信這點自己還是能應付得過來。
雖然沈歡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家也給母親韓氏說起了這件事情。
母親韓氏倒是很是開心了一陣子,然后說了一些諸如這種人就應該往死里整,心頭出了一口惡氣之類的話。
當然,這些話過后,千叮囑萬叮囑沈歡注意自己的安全是少不了的。
而沈歡表面上當然是點頭應允,底下則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一如往常一樣,沈歡上午便往寧淺語哪兒去說書,講故事。
家離寧淺語的翠微軒有點遠,若是走大街更遠,平時沈歡都是選最近的小街小巷行走,一來節約時間,再則清靜。
在聽過無數聲‘磨剪刀啰,鏘菜刀勒。’和‘賣豆腐啰!’之后,沈歡接近了秦淮河附近。
剛又轉過一個巷口,不想三個女子在前面攔住了去路。
沈歡暗自一愣,回頭見后面的路也被兩個女子給攔了去。
巷子并不寬,幾個女子攔住去路后沈歡根本過不去,若是非要過去也行,那就必須得掀開路上的女子。
這是什么鬼?
難道大燕朝京城還有女人攔路搶劫的?
又或者是魯天德覺得硬來不行,改為用美人計來收拾自己。
再仔細看前面為首的女子,女子二十歲不到,身材纖細,模樣很美,旁邊兩人也是舉止輕柔,根本不像能搶劫的彪悍女人,這就更加深了沈歡對于后面一種判斷的認可。
暗自冷笑了一下,沈歡拱了拱手。
“幾位小姐,不知你們攔住在下所為何事?”
為首女子輕笑了一聲,珠落玉盤的聲音響起。
“沈公子,奴家醉月樓楚輕羽見過公子,今天奴家冒昧打擾還請沈公子見諒!”
“楚,楚大家,什么事情?”
沈歡聞言一愣,大家乃世人對于那些在某個領域有著非凡影響力的人的尊稱,現在對著一個青樓女子如此稱呼沈歡還是有些不習慣。
楚輕羽展顏一笑。
“沒什么大事,只是想請沈公子同奴家去坐坐,奴家有要事與沈公子相商,還請沈公子能給奴家一分薄面,謝謝!”
楚輕羽語氣相當委婉,客氣。
對于楚輕羽,在棲鳳樓待了不少時日的沈歡自然知道,其人不但是醉月樓的花魁,更是整個京城煙花之所最負盛名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