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李捕頭,曹焱來到了東城縣衙,后面跟著的則是浩浩蕩蕩的百姓。
這年頭的百姓還是挺淳樸的,在得知曹焱被蔣宏圖誣告殺人之后,只要是得到消息的人,都自發的跟在曹焱身后,向縣衙方向趕去,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堂上已經有好幾個人了。
曹焱都認識,是蔣宏圖與四大才子的其他三個。
在堂中間是一具被白布蓋著的東西,看形狀與先前李捕頭透露出來的消息來看,應該就是所謂的尸體了。
“夏明府。”曹焱走進堂去,站在堂中,先向夏縣令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又看向蔣宏圖,冷哼一聲問道:“你家又誰死了?怎么不見你像死了爹那么傷心?”既然撕破臉皮,曹焱也沒打算對他客氣了。
“哈哈。”圍在縣衙外看熱鬧的人群發出高興的哄笑聲。
“姓曹的,你欺人太甚……明府他如此辱我,你也不管一管嗎?難道你就不怕寒了天下士子們的心嗎?”蔣宏圖氣道。
“對,請明府,做主!”四大才子其他三人連忙相應。
“咳,咳!”夏縣令咳了咳,“曹生員,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是。”曹焱答了一句,之后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幾個所謂的士子,崔俊才,張文瑞,紀飛昂以及蔣宏圖,不屑的問道:“就憑你們幾個也能代表天下士子嗎?”
“對!憑什么你能代表我們士子啊?”縣衙外人群中傳來了一聲喊聲。
“是啊,憑什么?”無數的附和聲傳來。
眼看這官司就要變成一場口水戰,崔俊才連忙拍了拍蔣宏圖的肩膀,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對他搖了搖頭,向著白布蓋著的尸體努了努嘴。
蔣宏圖瞬間明白了崔俊才的意思,連忙把主題拉了回來:“姓曹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次我們不與你逞口舌之利,我們是來將你繩之以法的,請明府,為我小妹做主啊。”
聽到這話的曹焱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妹妹死了?”曹焱有點佩服蔣宏圖的心狠手辣,為了誣告自己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能下手。
“狗賊,你還裝什么裝,昨天小妹頂只不過撞了你幾句,誰知道你竟然懷恨在心,趁我們準備去蘇州投奔親戚之時,晚上追上我們,想強暴我家小妹,奈何小妹不從,你就把她奸殺了,之后更是毀尸泄憤,要不是,當時我內急躲過一劫,怕是我也招到了你的毒手了,請大人為學生做主啊。”說完,蔣宏圖開始濤濤大哭起來。
“強暴?毀尸泄憤?難道是歹千尸?”曹焱有點沒怎么聽明白,不過卻感覺這帽子扣的有點大啊,自己還特么的是一處男,你竟然這么誣陷自己?難道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于是曹焱好奇問了句:“你確定,你沒看錯?而且不是做夢?”
“狗賊,你自己干了什么,你還好意思說?”蔣宏圖在場罵道。
“啪!啪!”夏縣令拍了拍驚堂木,說道:“原告請注意你的言行,在沒有確定罪狀前,嚴禁辱罵他人。”
“是!”對夏縣令這明顯拉偏架的態度,蔣宏圖有點不甘,不過現在是胳膊拗不過大腿他也只能憤憤的答應著。
“那好,就先請原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次稱述一次。”
“是,”蔣宏圖再次把先前說的供詞又說了一遍。
與剛才他對曹焱說的差不多。
他們一家人在江寧府混不下去了,準備回鄉下的老家,而離開的時候,其他三個才子每人送了他一些盤纏,以及一名下人,以便護送他回去。
當晚,他們在一處破舊房子休息的時候,由于蔣宏圖內急,怕林中有野獸,就讓幾名下人陪著他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