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縣令皺了皺眉,有點為難,這人證物證皆在,那么曹焱就有點危險了,于是他看向曹焱問道:“對了,曹生員,你可有什么話要說?”
曹焱對著堂上的夏縣令拱了拱手,指向了堂中那蓋著白布的尸體問道:“能讓我看看死者嗎?”
“狗賊,你還想干嘛?難道還想再次侮辱小妹嗎?”蔣宏圖怒吼道。
蔣宏圖現在的演技顯然要比先前的強一些,最少情緒是到位了,能讓大家感覺到他內心的憤怒,曹焱暗自幫他點評到。
“啪!”夏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蔣宏圖注意你的言行。”
不的不說,在古代上面有人罩著,就是好。
要是換上個平民百姓來,搞不好現在都要吃刑具讓你強行招供了,那還可能幫你罵原告!
“曹生員,請隨意,不過死者的臉,被毀的有點嚴重,你還是要點心里準備。”夏縣令告誡道。
“謝明府關心。”曹焱謝道。
……
曹焱掀開蓋著的白布,不得不說這臉看的,是有點嚇人,還好有人提醒,自己有了心里準備,他細細的看了一圈,之后。
又幫她蓋了起來,這還真特么狠啊,那臉也不知道是誰拍的,整個都拍凹陷了下去了,這有那么大的仇恨嗎?
“姓曹的,人證物證俱全,你現在沒話說了吧?”蔣宏圖對著曹焱冷笑道。
曹焱沒有理會他在一旁的冷嘲熱諷,轉而對著堂上的夏縣令問道:“請問明府,殺人之罪,該如何判?”
“重則斬首,輕則流放。”夏縣令答道,他有點不解,也有擔心的看著曹焱,生怕曹焱一句,就是我干的,說出口,因此特意在后面還補了個流放,以便有迂回的空間。
“哦,那誣告之罪呢?”
“杖二十。”
“謝明府告知,那么就請明府先將他們杖二十之后,在斬首吧。”曹焱一副云淡風輕的說道。
這話不說堂上的人了,就連堂中的人,與堂外看熱鬧的百姓都有點懵,不明白曹焱怎么看了一下尸體后就說出這番話來。
“姓曹的,你什么意思?朗朗乾坤,難道你還想只手遮天不成?”崔俊才怒道,說完,還向堂外,一個位置看去。
那是項依心所站的位置,在這事一出,就有人員去城里的各家報信去了,現在不止項依心來了,就連羅德明他們也一個不少的全在這里。
“呵呵,”曹焱冷笑了一聲,“就你們這點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也好意思拿出來?我真為你們的智商感到捉急啊!”
“什么意思?”張文瑞有點慌了,畢竟曹焱那種種詭異的傳說還有鼻子有眼的,他們有點怕曹焱能把死者的魂魄招來,讓大家親自問。
曹焱沒有理會他的話,也不想教他們,細節決定成敗這句關鍵的詞語,而是一副柯南附體的樣子說道:“很明顯的有好幾個漏洞,第一,蔣家小娘是帶耳墜的,而眼前這具尸體的耳朵上并沒有耳墜的痕跡,第二,這具尸體的膚色比較黑,而蔣家小娘的要白一些,第三,你們看她的手腳,有很多老繭,你不要告訴我,你妹妹天天在家是做苦活的,最后一點她衣服并不合身啊!你家也就是昨天才過不下去,這一晚上,你小妹就開始穿不合身的衣服了?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死者并不是你妹妹,而是別人,對了,拜托你們下次認真點行不行?這樣讓我很沒有成就感的!”
隨著曹焱這話一出,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曹焱所說的這一切,只要一想就能得出答案,畢竟姜秀妮一起玩過的那些女孩們可不少,只要叫上幾個人來一問,就知道了。
剛才大家沒有想到這些,全是因為蔣宏圖以及那些家丁們把大家的思維都帶偏了,認為她親哥哥總不會無緣無故咒自己妹妹死了吧,而且還有那么多人看見,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其實也壓根沒想,那個時代,除了無名尸體需要找找什么地方失蹤了人口,確認一下身份外,像這種家人來報官的,誰理你死的是誰,你說誰就是誰了。
“啪!”驚堂木再次響起。
“大膽!”夏縣令聽到這些,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一聲大喝,接著又說道:“把蔣宏圖等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