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她又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臉上,身上,那股奇癢無比的感覺消失了。
溫阮試著從床上起來,發現手腳都能動了。
最痛苦的時候,手腳抽筋,難受得宛若身處十八層地獄。
可現在,她能靈活的下床了。
溫阮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密密麻麻的紅疹,好似消失不見了。
她朝沐浴間跑去,站在鏡子前,看著恢復了往日般光滑細膩的臉蛋,神情微微恍惚。
她好了?
她給自己把了下脈,血液涌動的速度還是很快,身體里的毒素并沒有清干凈。
想到迷迷糊糊中,有人喂下她吃的藥,她擰了擰眉。
南宮菡給了霍寒年半顆藥?
他是怎么從她手中拿到的?
溫阮從臥室出來,到了樓下。
到了客廳,溫阮聞到香氣四溢的雞湯味,循著味道,走到廚房。
原本以為張嬸在廚房做飯,沒想到是霍寒年。
他今天穿得比較休閑,寬松的白色長T,黑色長褲,背影高大修長,他正在炒菜,顛勺的樣子,又帥又酷。
溫阮看著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踮起腳尖,雙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他拉下她的手,回頭看了她一眼,黑眸里帶著一絲笑意,“除了我的寶貝還能有誰?”
他聲音低沉沙啞,又富有磁性,寶貝二字從他嘴里說出來,無比撩人。
溫阮感覺自己耳朵都要懷孕了。
她沒有離開,站在他身后,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身。
“做這么多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我想起你了,我們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溫阮點了點頭,“也是。”
他將最后一個菜盛好,牽著她的小手,走到餐廳。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誰都沒有提到解藥的事。
氣氛,前所未有的輕松,甜蜜,和諧。
溫阮最近瘦了不少,今天精神不錯,他做的菜雖然不是很可口,但他的心意在,她連著吃了兩碗飯。
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吃撐了。”
霍寒年看向她,見她嘴角沾了粒米飯,他傾身朝她靠近。
他陡地靠過來,將溫阮嚇了一跳。
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她長睫輕顫,“你做什么?”
霍寒年扣住溫阮后腦勺,不讓她往后仰,指腹往她唇角上輕輕一抹,將那粒米飯沾到了自己的指腹上。
溫阮拿了張抽紙,想要替他擦掉,下一秒,他卻將指腹伸進自己嘴里。
看到他將那粒米飯吃下去了,溫阮白皙的臉頰泛起淡淡紅暈。
“撩我?”
男人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頜,嗓音低低地嗯了一聲,“給撩么?”
溫阮想將他推開,結果他握住她手臂,直接將她拽了過去,她跌坐到了他腿上。
“別鬧,等下張嬸看到怎么辦?”
“給她放假了,她看不到。”
也就是說,別墅現在只有他和她二人。
溫阮雙手抵在他肩膀上,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狹眸,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從南宮菡那里拿了半顆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