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場所有人的指紋和這只鋼筆上的對比,查一下誰偷了孫小姐的鋼筆。”薄桑漫不經心地瞥過林月敏和陳黎,“對了,偷東西判多少年?”
“偷盜財務價值達到一千萬以上屬于巨大數額,這種情形可以判處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話音剛落,林月敏瞬間臉色蒼白。
其實都是未成年,以警察的判斷力,一下子就能看穿,所以補充了一句,“主動自首,可以考慮其未成年、和根據被偷的家屬和本人求情的話減輕量刑。”
林月敏眼神閃躲,半響才揪著衣服,哆哆嗦嗦的說,“是我……拿的,我就想和同學開個玩笑,沒想將鋼筆占為己有的……”
這反轉,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還沒拿去對比指紋,幾句話就把犯人威脅出來了,剛剛還在指責薄桑的同學瞬間被強勢打臉,臉色有些不自在地不敢看她。
“跟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警察看了孫夢藝和她一眼,肅然說,“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事沒那么容易收場。”
什么心理準備,孫夢藝可是受害者,就算冤枉了薄桑,以孫家的權力,她只能默默吃癟還敢吭一聲?
……
警局大廳,做完筆錄的林月敏坐在一旁,臉色極其害怕。
而孫夢藝的手也處理過,包扎好了,畢竟她是孫家的人在警局有優待,并不知道林月敏在審問室聽了什么話這種反應。
直到她親自進去審問室,做完筆錄,筆錄員告訴她,“你父母馬上就到警廳了,等會你和你家人跟薄小姐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什么?”孫夢藝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話,“要我道歉,就憑她?”
筆錄員冰著語氣,冷笑,“別出身牛犢不怕虎了,你孫家是權大勢大,但薄家不是你惹得起的,道歉算是便宜你了,冤枉賭王的孫女你可真夠膽,要不是薄小姐寬宏大量,你怕是幾條命都不夠!”
是她想的那個柏城權勢頂天的薄家?
孫夢藝面色驟白,她雖然姓薄怎么可能這么湊巧,如果真是薄家千金,怎么可能在學校這么低調,直到她接到父母責罵怒吼的電話,她才徹底從夢中清醒過來!
整個人如失魂一樣。
待孫家父母到場時,孫夢藝即使極其不愿意面對,也得咬著牙走出審問室,然后她父母在薄桑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沒眼力勁的東西,天天惹是生非,惹誰不好偏要惹薄家大小姐,趕緊跟薄小姐道歉!”
薄桑長腿跨著玻璃茶幾,連眸子都沒抬一下,半點同情也不存在。
直到對方和家長彎腰鞠躬,一同說了好幾遍對不起,她懶洋洋地掀眸,“家教是個好東西,希望孫家能有。”
“大小姐教訓得對,是我們沒有教好夢藝!”孫家父母哪敢頂嘴,一副等她發落的樣子,而孫夢藝更是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薄桑扯了扯唇,又漫不經心指點了對方幾句,直到她心情舒暢為止,對方就像被老師罰站的學生一樣站在那兒被她訓導。
直到有人過來告訴她,“薄小姐,有人來接您了。”
聽到這話孫夢藝算是松了口氣,順著視線望過去,一眼就被男人出色矜俊的外表吸引了,禁欲的白襯挽到手臂處,有一顆扣子沒扣,她能看見他精致的鎖骨,以及性感的喉結,好看到讓人心底發癢,干凈到讓人想染指他。
薄桑才停下‘訓導’,睨著孫夢藝癡癡看著來人,唇尾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