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唐肆關了那洗衣機。
回頭,又把視線落在了斯特朗的身上。
斯特朗此時此刻被扣著,看到他傳過來的目光,下意識的整個人都往后縮了縮。
一開始是他輕敵了,現在,害怕是屬于本能的。
而且,他只是聽命于別人為別人辦事的,一旦為別人辦事的那個人,不再對自己命令過后,他就是孤軍一人。
唐肆緩緩走近,半蹲下身子,在斯特朗的面前:“船上的信號屏蔽器放在哪里?”
斯特朗不說話。
唐肆微微瞇了瞇眼:“真不說?”
斯特朗看著他,仍舊一言不發。
“行。”唐肆:“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嗎?你為人家辦事。”
斯特朗知道,但是他只知道他是一名警察,不知道他在警察隊伍里面身處什么樣的位置。
斯特朗是專門拿錢辦事的,給錢的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從來不會問買主過多的事情,買主肯定也不會透露給他很多的信息。
“很顯然你現在已經被放棄了,如果你不告訴我信號屏蔽器的位置,從這一艘游輪上下去,你這一輩子都完了。”
斯特朗:“那又怎樣?我屬于外國。”
“外國?”唐肆笑起來:“可你所處的領土并不是,有什么驕傲的?我真拿你沒辦法?”
“我想要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覺,就不可能會有人發現是我弄死你點,你信不信?”
“何況。”唐肆:“我還有合法的手段。”
“你若是配合,可以減輕情節。”
斯特朗不信,買主說過,眼前這個人說的任何話都不要相信,很有可能是炸自己的。
他嘴硬的很,不論唐肆怎么說,斯特朗就是閉嘴不提。
“行。”唐肆又說:“我知道你不怕死,你要是怕死的話,就不會選擇做這個職業。”
“但是我清楚你肯定不會想死的這么早,或者你肯定不想生不如死。”
他緩緩的走到了駕駛臺的面前,上面有一把匕首。
拿在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斯特郎:“你要不要嘗一嘗被扒皮的滋味?”
男人的語氣說的非常的緩慢,聲線也都在一條平行線上,聽不出來什么波瀾起伏。
整個人都極為的平淡,而那雙眸子里面透著無盡的冷意,渾身冷血。
斯特朗心里害怕了,渾身都在顫抖,額頭上也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恐懼,但是他也確實不知道信號屏蔽器究竟放在哪一個位置。
“我…我不知道。”
唐肆匕首放在他的臉上,狠狠的一個用力一道傷口出現在他的臉上,斯特朗疼的叫出了聲。
唐肆面無表情,眉眼都仿佛覆上一層薄薄的冰:“真的不知道?”
修長的手握著匕首,很熟練的劃著表皮,一位看著風骨清傲的男人,做著又狠又絕的動作。
手下絲毫沒有留一點的情面。
刺骨鉆心的疼,在渾身上下蔓延,斯特朗幾乎流出眼淚:“我…真的不知道……”
唐肆笑起來,桃花眸看著他的臉:“那就剁一根手指。”
說話之間,手拿著匕首,緩緩的落在了他的指間。
刀鋒冰涼,沾著他臉上的血跡。
他語氣平緩:“有那個本事看著別人血液橫流,就要擔得起血液橫流的后果,是不是?斯特朗。”
“嗯?”唐肆輕輕,挑眉一笑,隨著這么一聲,手上狠勁兒的用力。
“啊!”斯特朗慘叫。
隨即整個人都起伏著胸膛喘著氣,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