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抿了抿唇瓣,睫毛輕輕顫了顫,不再說話。
窗簾拉得死死的,房間里面只亮了一盞微弱的燈。
外面夜色無盡,屋內溫暖得緊。
宋意的呼吸聲,逐漸均勻,處于立馬就要睡著的階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恍恍惚惚的聲音。
很模糊,很朦朧,低沉著。
他說:“宋意,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他已經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有父母的感覺,感受到了有家的味道。
這些,足以。
宋意八爪魚一般,把唐肆抱緊:“愛你。”
……
酒吧內。
音樂聲震耳欲聾,吵得人耳朵都麻木。
“盛爺,來,雙休么,好不容易出來,喝起來!不醉不休啊。”
女人一走進,就聽到這么一聲吆喝,就在門口旁邊那一桌。
她視線驟然就落在了那桌最角落的一個男人身上。
男人斜靠著椅子,慵懶又吊兒郎當,風骨顯得極為的玩世不恭。
偏偏,臉上不帶任何笑容,有那么一份拽拽的野性,入了骨。
似乎是察覺到女人的視線,那男人眉眼一抬,視線就此撞上。
他眼睛狹長,勾著笑眼,唇邊卻無起伏弧度。
旁邊兒的女人,應該是陪酒的,這時候往他面前遞了一杯:“盛爺,喝。”
男人垂眼,一把推開:“煩著,不喝。”
說話間,眉眼冷抬,收了眼里那笑意。
嚇得那人連忙收回了阿諛奉承的手。
得,傅小爺心情不好,他再往槍口上撞,保不準一腳踹。
他脾氣不大好,別人事不過三,而他忍耐度少的可憐,長期是一張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一樣的臭臉。
“傅驚盛,你傅小爺好不容易出來,怎么就不喝?”
傅驚盛懶著得身子換了一個姿態,翹起來二郎腿,發現門口那女人,還沒走。
長得還挺好看,一雙桃花眼分外清冷,有種別致的美,倒是難得的養眼。
他瞇了瞇眼說:“小爺明天要上班兒,不能遲到。”
又懶洋洋的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角,試圖緩解燥意。
“……”她尋思著,這么一又拽又野,看著就像公子哥的小爺,還挺有上班兒別遲到的時間觀念?
登徒浪子,文人騷客。
女人輕呵一聲移開視線。
她目的性強得很,直接往樓上的包間去。
傅驚盛恰巧看到她那不屑又輕蔑的視線,就是對他的不屑和瞧不上。
他又一次瞇起了眼,瞳孔漆黑深邃的不見底,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心底嗤笑一聲,瞬間就覺得她不美麗了。
……
傅驚盛:“有點問題。”
“?”那朋友問;“什么問題?”
傅驚盛輕哼一聲,輕輕撣了撣衣服上的塵灰,夾著香煙深吸一口,又狠狠一下杵在桌面捻滅,徐徐吐出一口煙圈:“我要去上班兒了。方沉陽,跟我走。”
說完,人就往樓上的方向去了。
一直在角落里沉默的方沉陽,跟著站了起來,不茍言笑,一句話也沒有,冷冰冰的木頭人一樣。
“哎臥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上班兒不上班兒?盛爺!您別沖動啊!”
傅驚盛回頭,懶懶的視線倏然一凝:“再跟上來,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
一股凌厲薄涼的氣息緩緩散開,讓人都愣了愣。
“……”行行行,你牛逼,你可以,你大爺。
他就是這樣,玩世不恭公子哥,散漫不羈得讓你以為可以與他做朋友,可實際上涼薄得很,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是過眼云煙,違背他的意愿時,說翻臉就翻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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