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海已經在胖子的眼色下湊了過來,將剛剛的話聽個清楚,看來他們就是那晚的目擊證人。
只見,那女人一拍大腿,說道:
“對,想起來了!”
“那窗簾閃了一下,就落下了。
我躺了好一會兒,又挺過了一次陣疼,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誰家大半夜不睡覺仨人瞎折騰,再者那女人躺地上一直不動彈,看著怪嚇人的。
睡不著索性我就爬下床,到了客廳將北窗打開,正巧那戶人家也將客廳的窗子打開了。
借著小區的燈光,能看得清就是剛剛在臥室站著的那個年輕人,他好像要將什么東西丟出去,聽到我開窗的動靜,瞬間蹲下了,手中的東西也拽了回去。
我這回害怕了,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那人沒了影子,我當時就害怕那人到我們單元來,畢竟我家男人去上夜班了,想到這趕緊我將窗戶關上,房門反鎖上。
這么一嚇,肚子疼的更厲害了,我就給我家男人打電話,沒半個小時,他找個車回來接我去醫院了。
不過等第三天我們出院回家,才發現家里招了賊,將家里翻了個底朝天,所有玻璃的東西都砸個稀巴爛,整個房子都沒法看了。
我怕我家男人擔心,沒敢跟他說這事兒,不過聽說小區里死了人,都沒敢詳細打聽,趕緊退房子抱著孩子回老家坐月子了。”
女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話,讓眾人都提起精神,季和平家就在十六號樓一單元201,也就是最東邊的那一戶,而最東側的窗戶就是主臥,而他們在十八號樓一單元301住,俯視下去完全可以看到主臥地上躺著的朱麗香。
周海從卷宗中翻到一張李鐘植全家合影的照片,還有一張季建國全家合影的照片,將所有照片放到女人面前。
“你回憶一下,看到窗簾掀起來的時候,那個年輕人是否在這里面?”
女人拿起來端詳了半天,畢竟時隔五年,所有人都擔心她是否能夠認出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伸手拽拽女人的褲子,朝其眨眨眼睛,別說那女人,周圍的幾個人都看明白他的意圖了,這是想讓她敷衍一下。
黃仲生瞬間就要惱,胖子用力踩住黃仲生的鞋子,朝著那女人豎起拇指。
“大姐你真有正義感,今天來刑警隊也是你張羅的吧。
大哥也不是攔著你,就是擔心今后惹麻煩,這個你們兩口子放心,我來打包票,即便這件案子需要進行指證,也會對你們做好保護的。
我們是人民警察,如若連人民都保護不好,還讓你們這些具有正義感的老百姓,受到傷害那就是我們的失職不作為,你們放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的,我們也會督促莫城市局做好防范工作。”
那女人朝著胖子一擺手,伸手將她男人的手拍開。
“不用叫我大姐,估計我的歲數還沒你大呢。
我老家就是莫城農村的,我沒啥文化,但是啥事兒都得占個理字,當初真不知道這是殺人案需要的證據,如若知道我早就來說了。”
說著將四張照片拿來起來,指著合影照片上的李鐘植和的季成安說道:
“這兩個人都有點兒像,我對那人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雙細細長長的眼睛。
當時那人看著樣子瘦瘦的,還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穿著一個戴帽子的衣裳,聳肩縮背,一臉的兇相,客廳的位置看我一眼,我后背都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