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瘋子發現了事情的本質,周海舉起那塊兒組織,將其裝在一個盒子里面,快步回到解剖室。
胡南瞥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不送檢嗎?”
周海搖搖頭,“組織切片觀察一下,疾病或者其他的原因無法造成如此一樣的白斑,我覺得是疤痕。”
“疤痕?”
胡南擺擺手,“別鬧了,疤痕更不受控制,體質不同想怎么長就怎么長......”
胡南頓住了話音,普通的瘢痕一定如此,不過如若是特定物的燙傷就另當別論了,比如烙鐵,比如簪子,這些特定的形態如若邊界十分清晰就能造成幾乎一樣的瘢痕。
周海看著她怔住的樣子,用力點點頭。
“猜對了,我就是懷疑燙傷!”
胡南聳聳肩膀。
“可是燙傷應該更嚴重些啊!
這個如若是燙傷太淺了,沒有結節沒有增生,這是燙傷?”
周海笑了一下,直接開燈走到顯微鏡前,將剛剛剔除的那塊組織切片,清洗染色后直接放在載物臺推進器上,開始緩緩調整倍數,一面仔細觀察。
片刻調整好,瘋子幫著將其連接到顯示器上,一張碩大的圖片出現在眼前,整個切片的表皮看不到什么凹陷或者增生,不過邊緣的界限分明,只是顏色上有著明顯分別,白的有些嚇人。
胡南瞬間明白周海的意圖,“你是說這個不但是燙傷,還是在他們很小時候造成的燙傷,愈合的比較好,而且做了相應的處理,所以瘢痕屬于淺表性瘢痕,只是有色素改變。”
瘋子打了一個響指,這兩個人太恐怖了,稍微一交流,就能分析出如此多的東西。
周海點點頭。
“董斌最開始的身份是來自新疆,獨自一人來這里打拼,最后為了留在東南,娶了朱向濤的女兒,也就是離異后帶著孩子的朱翠文。
這二人有多不般配無需我說,從年齡長相到學識和人品,我現在就在懷疑,董斌為什么要娶朱翠文,而且雖然不一起生活,卻對朱翠文的孩子照顧有加?”
胡南伸手攔住周海的手臂。
“你的意思是,這個董斌或許是蘇家的孩子,與楊獨秀還有這個蘇木樂有血緣關系,而他們的婚姻不過是一種制約?
或者,是對朱向濤的控制?”
周海瞇起眼睛,“董斌和朱翠文結婚十年,也就是說,二人是2005年結婚的,這個時候朱向濤已經死了,無需控制他什么,我覺得還是懷疑朱向濤跟朱翠文說什么吧!
地下城這樣的秘密和財產,怎么能隨便與外人道,董斌要么是用來制衡朱翠文的,要么就是培養的繼承人。”
瘋子這邊聽到周海的分析,已經給曾大姐發了微信,讓其將董斌和楊獨秀進行比對。
聽到周海如此分析,不斷抓頭發。
“如若是選擇繼承人,那楊獨秀為什么殺了他?”
周海搖搖頭。
“或許是楊獨秀有更好的人選?
能夠隨意拿出來幾百萬玩兒游戲,他的經濟能力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