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費介的出現,范悠臉上開心的笑了起來,既然費介出現在了這里,那么就意味著自己的考核通過了,而且范悠還相信,在自己進入山林之后,費介就跟進來了。
原因無他,害怕自己真的出事。
范悠是笑了,可是費介笑不出來了,自己廢了一天的時間準備出來的考場,不到幾個時辰就被范悠通過了。
不過看著范悠開心的樣式,費介還是開口道:“你小子也別高興的太早了,你小子是運氣好。”
“那水無聲和白霧,都是劇毒,如果只有白霧的話,你會中毒,如果只有水無聲的話,你就死了!”
“水無聲是至陰至邪之毒,而那白霧則是至陽至剛之毒,只不過在我的控制之下,水無聲之毒和那白霧并沒有完全抵消而是處于一種平衡狀態。”
“只不過這個狀態極大減弱了兩種毒毒性,否則的話就憑借你那點真氣,能夠這么輕易的驅除我的毒?”
“還有!你小子也是真的膽子大,我讓你吃你就吃?你知道不知道,幸虧你把所有的果子都吃了,還有那些花花草草。”
“不然的話,如果你只是吃了那有烏蒙砂的果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你就會全身僵硬而死!”
“我在其他的果子和花草里面都下了毒,而且都是用來減弱烏蒙砂毒性的毒!”
費介越說越激動,就好像是為自己扳回一局,證明自己的毒沒有范悠想的那么簡單。
而范悠聽完這些之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何嘗不知道費介對自己的良苦用心?
“噗通!”
范悠:“師父,今天的考核,師父所做的一切徒弟心里都明白,師父說那些話的目的,徒弟也明白。”
“師父無非就是擔心,徒弟年紀還小,誤打誤撞的解開了師父的兩種毒,就心高氣傲的覺得自己醫術可以了。”
“師父的教誨,徒弟會謹記在心中,弟子無以為報,還請師父受拜!”
無論是前世今生,范悠都沒有跪過誰,或許是在那個時代,跪拜禮出了對自己的父母之外,沒有人會再行如此大禮,也沒有機會。
范悠自認自己是一個有著自己驕傲的人,出了自己的父母,他沒有跪過任何人。
費介,是第一個!也是他真心實意要跪的!
無他,費介把他當親人!
費介本來還想著繼續打擊范悠,可是聽到這一番話,剩下的那些話無論如何他是說不出來了。
這么多年來,費介本以為自己干過那么多事,什么事情都經歷過了,也沒什么能夠難倒他的,伴隨著的,費介認為自己的心也死了。
在這世上,費介只有自己一個人,雖然鑒查院內三處所有的人,都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徒弟,不過那只是權宜之計。
從始至終費介都沒有把那些人,當成是自己的親人,撐死了也就是一個徒弟而已,沒有了在教一個出來。
原本費介對范悠和范閑兩個人也是如此,不過現在隨著范悠的這一跪,費介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把范悠當成和自己那些所謂的徒弟一樣了。
“你....好啊,好啊,你這孩子,真聰明!跟你娘一樣!”
費介不知道該怎么夸人,也不會夸人,對范悠最好的稱贊,也就只能說一句和他娘葉輕眉一般了。
范悠叩首三次之后站起身了,挺直了腰板。
“師父,徒弟心性冷淡,自認性格有些孤僻,整個范府除了我弟弟范閑之外,也就只有五竹能夠被我當成在意之人。”
“我那個愚蠢的弟弟,想必也是一樣,在您來之前,我們兄弟兩個人真正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五竹叔。”
費介聽到這話的時候,莫名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