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瑕身后的人瞧著,不由自主便咽了咽口水,口中道:“這小臉可真嫩,怎么,不愿意跟我說話?不說話那就直接做吧?這容境還沒舍得嘗過的滋味,就讓我先幫她嘗嘗。”
洛瑕下頜一陣吃痛,然更令他感到惡心且陣陣寒顫的,是他身后人的污言穢語。
他定定心神,強壓住喉間那一股子反胃,道:“容境她,得罪過你嗎?”
身后人陰森森笑一聲,“容境她啊,豈止是得罪我,她是直接將我毀了。”
那人說著狠狠別過洛瑕的臉,強迫他轉了頭,獰笑道:“所以我才來找你,為了這一刻,我等了整整四年了。”
洛瑕抬眸去看身后的人,這面相似曾相識,卻絕非他以前認識過的。
許是看出他的疑惑,那人又道:“四年前,我叫陳塘,你可還記得這個名字嗎?”
洛瑕整個人一顫,陳塘,陳氏酒坊的二當家,當年欲對喬梨衣行不軌之事的人。
她不是已經,喪命于容襄劍下了嗎?!
洛瑕一時驚駭不已,身子止不住的輕顫,低道:“你……”
陳塘森森一笑,粗濁的呼吸直撲洛瑕面門,他無論如何再忍不住,俯首嘔了一嘔。
陳塘面色霎時一變,扯了他的頭發迫他揚首,道:“你還敢惡心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辦了你,讓容境也嘗嘗撕心裂肺的滋味。”
一想到這一點,陳塘心間就一陣痛快,“容境她一定沒想到,我還會活著回來,還會親自騎了她放在心上的人。”
“叩叩——”
兩聲短促的敲門聲響起,陳塘整個人一頓,手又移到了洛瑕頸間,壓低聲音道:“給我好好說話,不然……”
洛瑕艱難地點點頭,道:“我明白。”
她沒放開扯著他頭發的手,以至于現在,他每動一下,都扯得頭皮生疼。
“小東家,付某過來問問,屋中的炭火可還夠,需不需要再加些?”
付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洛瑕定定神,道:“還夠用一陣子,付管事先去忙別事罷。”
付允步子未動,又問:“現下雨已小了許多,小東家可要拾掇拾掇,讓人備了馬車回府?”
洛瑕張口欲答,陳塘卻止住他,威脅道:“趕緊將人打發了,別耽擱時間。”
洛瑕只得轉了口,道:“這些事情都不急,付管事莫再多問,我若有事吩咐,自會叫你。”
付允情知這是不能再多拖延,遂道:“付某明白,這就退下了。小東家先歇著,若是太晚,今晚就宿在了這里,也是沒事的。”
洛瑕應了一聲。付允無法,轉身走出幾步,停在了院中一棵榕樹下,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
云隱在這時出現,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她身畔。
付允面上不見半分驚訝,反而極平常道:“你既然過來了,大小姐就也快趕過來了罷?”
云隱面無表情,道:“嗯,大小姐馬上就到。你現在就好好想想,怎么向大小姐回話罷。”
付允皺了皺眉頭,“確是我失職了,香河這邊有城主府的巡防營鎮著,十幾年來沒出過賊人,今日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