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快啊,快同意我的提親,小騷蹄子,趕緊讓我好好伺候你……”
“你不知道,我幻想能有朝一日騎在你身上,已經很久了……”
“啊……嗯,金枝玉葉的小公子,趕緊的,趕緊臣服在我沈縈身下吧……”
污言穢語,耳不堪聞。
容境的面色越來越沉。
終于,她來到了這書房門前。
然后,她抬起腳,毫不猶豫地往門上踹了過去。
屋內的沈縈霎時一驚,她幾乎是剎那間停了手上的動作,連半敞的衣服都忘了整,驚懼地看著門外一步步走來的人。
是容大小姐,容境,面上神色冰冷的直讓人發顫。
沈縈大氣不敢喘一下,身子不住地瑟縮著。
近了,容境的步子一點點近了,她周身寒氣迫人,震懾得沈縈想往后退。
可來不及了,容境已經又抬起一腳,狠狠地往她前身招呼了過去。
“哐當——”她身下的座椅轟然倒地,她人也趴到地上,鉆心的痛楚自胸前清晰傳來。
“我,不,你,你干什么——”震驚地看著容境,她已近乎語無倫次。
容境卻連理也沒理她一聲,接著抬腳,又往她身上踹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
整整二十腳,不多也不少。
沈縈身子蜷縮在地上,感覺著容境是停下來了,卻連頭也不敢露一下。
容境沒顧得上理沈縈,因為她一轉眸,瞧見了沈縈攤在案上的一副畫像。
那上面畫的,是一個霜衣烏發的小公子,小公子迎風而行,衣袂翩然若舞,似是聽到了身后有人呼喚,正含笑回眸,眼神清澈,容色動人。
正是洛瑕。
而剛剛,沈縈就是在對著這幅畫像,意淫褻瀆于他。
可沈縈這樣的狗東西,也配?
容境眸子一緊,她伸手抓起這畫像便置于一側的燭臺之上,將這畫像很快地,燃成了一灘灰燼。
底下的沈縈瞧見了,心下一緊,這張畫像,可是她傾注了全副心血所做,說是生平最得意也不為過的作品!
而今,竟就被容境,這么輕輕易易地給燒了。
“容大小姐,你這分明是,欺人太甚!”她想表達出自己對容境的憤懣,可開口的語氣,勢弱得連她自己都瞧不起。
是,她懼怕于容境,打心底里懼怕,是即便被容境這么稀里糊涂地揍了一頓,也連記恨都不敢記恨的懼怕。
揍了人,燒了畫像,容境眸中已平復幾分。
她淡眸看向沈縈,如一個王者睥睨腳下卑微的螻蟻,“知道為什么揍你嗎?”
沈縈緊緊低下頭,不敢直視她這雙懾人的眼眸,“知,知道了。在,在您燒畫像的時候,知,知道了。小人知,知錯了。”
“小人以后,再,再也不敢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