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她好不容易肯娶他了,不必再為此為人詬病了,他怎會再讓她的名譽在此事上被人玷污?
想著,他轉眸微正了面色,道:“這件事情,我不能聽您的。”
她眉間凝了凝,“那你想怎么辦?”難不成要他去背負那善妒的名聲?她只是想想就覺得不悅。
他握了她的一只手,輕聲道:“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您現在不想著納侍,那我就幫您拖幾年,還是很簡單的。”
她不由轉首親了親他的面頰,道:“我以后,也不會想著納侍。”
他聽著輕笑了笑,不欲在此事上與她糾結,便道:“我知道怎么應付,您不用擔心。”
她點了點頭,有幾分欲言又止。
他微抿抿唇角,問道:“那您……是因為自小清修,所以這么多年……”后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了。
不過已經言到這份上,她也能明白他未竟的意思。
正好,也是她這么些時日以來一直想與他說的事情。
她雙手微使力讓他身子在她腿上成側坐的姿勢,臉頰側對了自己,出聲道:“清修只是借口。”
他不由一頓,清修是借口,那難不成她真的……
她伸手捏上了他的鼻尖,道:“想哪兒去了?我不納侍,是因為對他們沒興趣。”
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鼻尖,低低眸子,掩去其間的一抹黯色,抿著唇道:“那……”
那他呢,娶了他卻不碰他,也是因為……沒興趣嗎?
她一手勾起了他的下頜,迫他抬眸與她對視,輕道:“至于你,是想等你及笄了,再與你……肆無忌憚的,歡好。”
這一刻,她眸中隱動的情感太激烈,似要就這么……將他整個人拆解入腹。
他身子不由微微一顫,“您……”
她薄唇忽的就覆了上來,低聲道:“與你歡好,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了。明白了嗎?不許再作旁的胡思亂想。”
她稍停了停,薄唇貼在他眉梢,又續道:“還記得之前,父君有孕時你看的那些醫書嗎?我無事也翻了翻,所以知道,男子未及笄前……不宜房事。”
“小小,我娶你回來,是想你伴我一生的。而只要,我克制住這一時,就能換你身子康健百倍,我為什么……不克制一下呢?”
“我是要和你生兒育女,坐看兒孫滿堂的,你身子好好的,我才能……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肆無忌憚……”
最后強調的這四個字,她吐得清晰緩慢,拖起的尾音,韻味悠長。
他本有些濕潤的眼眸就要滴出淚來,卻又被她這露骨無賴的一語弄得羞紅了面頰,那泣意一下子退散,卻還是有淚,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她輕吻著他的唇,幾分疼惜,幾分莊重,“對不起,這么些時日,讓你受委屈了,都是為妻的不好……別哭了。”
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他也沒想哭的,他其實很……歡喜。
他也想為她生兒育女,想陪她坐看兒孫滿堂,想與她肆無忌憚地……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