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舒那邊一直關注著王孝健的動向。
王孝健去金美樓了,王孝健去金美樓的目的是什么,李月舒當然知道,王孝健想去確認一下傳聞中的那位小美人到底是不是夏麗云。
李月舒一點兒都不擔心王孝健見到夏麗云以后會怎么樣?就算他見到夏麗云本人也會當做不認識,甚至他去金美樓的目的就是為了去澄清傳聞。
而夏麗云注定會像廢物一樣被丟棄,要么從今往后就成為金美樓姑娘里的一員,賣笑為生,要么就自尋死路。
果然錦心就帶回了消息,二公子已經在金美樓確認過了,那位小小美人并不是云姨娘。
錦心神秘兮兮壓低聲音在李月舒耳邊說道:“奴婢聽到消息說云姨娘已經在金美樓里面自盡了。”
“算她還要臉皮還有點骨氣。”李月舒冷笑,心里石頭便落了地,又同錦心說道:“也不知姑姑下帖讓我去卿大夫府上有什么事,你看這天都黑了。”
錦心便笑著說道:“定是姑奶奶想念你這個本家侄女了,從前姑奶奶又不是沒有邀請你在卿大夫府上過過夜。”
李月舒便道:“去宅心院,向夫人稟告一聲,今天晚上我要去卿大夫府拜訪姑母。若是太晚,我就不回來了。”
錦心道:“是,四小姐。”
李月舒的馬車踏著月色離開了王家,卻不是往卿大夫府上去。
許夫人尚未給李月舒下帖子。
李月舒卻打著許夫人的名義不過是讓自己出入行動方便自由罷了。
李月舒的馬車停在了城南一家客棧門口。
店伙計見一個丫鬟扶著一個罩著長長冪蘺的紫衣女子走進來,忙迎上前去。
伙計聽說是來找翁策的,便讓人將馬車牽到后頭去,又將女子引到二樓房間。
門開了,翁策站在門內,頗有些玉樹臨風。
李月舒將錦心留在門外守著,自己跟了翁策進門。
屋子里燭光搖曳,桌上擺放著酒菜。
“恭候表姐多時了。”翁策關門上栓,笑著說道。
李月舒也不客氣,自在桌旁坐下,說道:“原本應該我替表弟辦一桌的,表弟也太心急了些,不過沒關系,表弟幫了我這么大的忙。這桌酒菜自當我來付錢,由我來款待表弟才對。”
“我是缺酒喝的人嗎?”翁策笑著在李月舒側面位置坐下,并給李月舒的杯子斟了酒。
“表姐能夠出來赴約,阿策真是三生有幸。”翁策舉杯,眉眼含笑,一個男人的眼神竟長了鉤子一般。
李月舒與他碰杯,避開了那鉤子。
一連碰了三杯。
翁策放下酒杯,含笑看著李月舒說道:“雖然與表姐已經很久沒見了,但是表姐喝醉的時候依然這么迷人。”
家族宴會上翁策曾見過李月舒喝醉過一次,桃腮粉染,眉目含情,自此讓他念念不忘,成了他心頭一抹意難平。
翁策說著握住了李月舒的手,李月舒并沒有躲開,而是直面他,自嘲笑道:“表姐青春守寡,什么迷人不迷人的,迷人又給誰看呢?”
李月舒話未說完,櫻桃小口就被含住了——
突如其來,又有些意料之中。
翁策是什么人,她李月舒又是什么人?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里受了王孝健的氣,面頰上那一巴掌,此刻還疼著。
翁策像一頭小豹子輕而易舉就將她撲倒。
她被小豹子扛在肩頭,丟到被.褥之中,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吧,她暈暈乎乎的,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小豹子像聞到垂.涎已久的肉香,勇猛地拱著她戲耍——
像一塊在酒中醉過的肥肉,以什么方式被吃,大口饕餮,還是細細咀嚼,全都不能由她做主。
她只知道這一次她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