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警告,現在一起停車你還能留一條命。”林年握著刀柄說。
多米尼克沒有說話,摸了摸腰間的血跡,看向了林年又看向了遠處的帝國大廈...再前面就是世界的十字路口,時代廣場了,只要穿過那里他基本就宣告勝利了,但可惜只差一步。
他深吸口氣緩緩垂下了頭,在這條通往帝國大廈的直線公路上慢速前行,一言不發。
“你從監獄里逃出來已經享受夠了足夠的自由了,見到了你想見的人,了卻了原本的遺憾,現在你是時候該放下對自由的貪婪跟我回去了。”男孩的話被風載著飄入多米尼克的耳朵。
多米尼克開口了,他緩緩地抬起了頭,眼眸中黃金瞳搖曳,“有人給了我追逐自由的機會,我就會抓住,無論代價是什么,只要我抓到了,那我就值得擁有這份自由。”
“有人給了你機會?誰給了你機會?”林年陡然抬頭,意識到了這個男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切爾諾貝利監獄暴動并非是意外,而是人為因素導致的,這一點執行部部長施耐德并沒有隱瞞他,只是他的任務并非是調查這件事,所以他沒有著手跟進這件事。可現在追查犯人中忽然摸到了這件事的線索,不代表他可以完全置之不理,很自然地就被吸引到了注意想要順著這個線頭跟下去。
“啊...看起來我話太多了。”多米尼克抬起頭笑了笑看向林年,而他的樣子卻完全不像是腰側中刀的重傷模樣,臉上的血色反倒是逐漸濃郁了起來。
林年皺眉了起來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極具上升的體溫,黃金瞳越發亮眼,與此同時道奇戰馬的引擎也開始了低沉的轟鳴,紅色的光暈開始刺眼奪目了起來,將整個賽車照成了血色的火球。
菊一文字則宗的這一刀由于某種原因并沒有真正傷到這個男人。
“停車,最后的警告。”林年冷聲說。
多米尼克現在看起來是要真正開始拼命了,接下來會造成什么后果誰也不清楚,雖然這個男人身上出現了監獄暴動始作俑者的線索,但以林年的性格并不會因為線索而放這家伙一馬,答應飆車決勝負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退讓了。
如果對方不愿收手那么他也不介意直接下狠手直接宰了他帶一具尸體回去——雖然切爾諾貝利監獄盡量要活的犯人,但抓捕過程中出一些意外也不是不能接受是吧?
“你知道我不會停車的,最后一程路了,為什么不好好把比賽進行到底呢?”多米尼克扭頭看向林年,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布滿紅色的血線了...不,這哪里是血線,這根本就是真實的血管,攀爬在他的皮膚上向外凸出紋路,在其中赤紅的鮮血高速流淌。
林年不再猶豫了,遞刀切入多米尼克的體內,再猛地往上橫切過去撕向心臟,可就在這時菊一文字則宗的刀鋒居然在對方體內撞到了一個堅硬的阻隔物,硬生生擋住了切去心臟的刀路!
“秘黨的鬣狗。”
這時,多米尼克扭頭看向了微微蹙眉的林年喊話,臉上帶著一絲意味難明的淡笑,“接下來我要為自由而戰了,如果能殺得掉我的話那就來殺我吧...我知道我做的一切會付出代價,而我愿意承受這些代價,這是我一直都在重復的話,即使在這條路上誕生了罪孽,我也會吃下所有苦果,成為唯一的噬罪者...因為我并不是為自己而活的,我還為其他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