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巨大的壓力和責任,放在林年身上也給了他不小的沉重感。
“哦對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林弦忽然說道。
“做夢?夢見什么了,公園扎帳篷還是橋墩下過夜。”林年翻看著地質書隨口問。
“我帶你這么久好像從來都沒這么慘過吧?最差早上也有牛奶和雞蛋吃!”林弦忽然對自己的臭弟弟怒目而視,感覺自己的良苦用心喂了狗。
“嗯嗯嗯,我的。”林年手指輕輕點在了夔門的地方,又下移到了三峽的方位忽然微微皺眉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回答顯得有些敷衍。
“我昨晚夢到了世界末日了。”林弦說,“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你跟我兩個人了。”
“......”林年翻書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向身邊條木桌上交疊著腿坐著的林弦。
“怎么。”林弦注意到了林年的目光,“知道心疼你姐姐了嗎?”
“不,你說你夢到了世界末日?什么樣的世界末日?”林年問。
“什么樣的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分很多種,洪水、地震、核戰爭等等,在你的夢里是以哪種形式呈現的世界末日。”
“什么形式?”林弦怔了一下抬頭回憶,過來一會兒后說,“好像是...廢土?我也沒見著世界末日的過程,就是那種你睡覺睡著睡著忽然就意識到自己站在一片廢土中了,然后你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你這是世界末日后的樣子,你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就跟看電影一樣見著故事不斷地發展什么的...”
“我很少做夢。”林年說了一句違心話,畢竟有金發女孩那個小妖怪在,他的夢境儼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偶爾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境都是金發女孩在搗鬼。
比如之前一次他就夢見洞房花燭夜進門就是林弦、蘇曉檣、陳雯雯甚至還有維樂娃、陳墨瞳一群女孩子坐在床邊巧目盼兮地盯著他的詭異場景,他如果真做了什么,估計金發女孩會以此恥笑他一輩子。
“難怪很少見你偷偷洗內褲。”
“嘿!”林年看了一眼遠處的蘇曉檣,又瞪眼睛看了一眼林弦。
“好啦,一個夢而已,只是做得有些真實,讓我醒了坐在床上都愣了好久。”林弦咬著可樂罐子的邊口抱著手說,“在夢里有一座很大很大的金字塔,在沙漠上,所以我懷疑以后世界末日的形式不是大洪水,而是全球干旱到只剩下沙漠了!”
“沙漠,金字塔...然后呢?”林年余光看了一眼遠處的蘇曉檣表情沒怎么變化。
“然后,然后我就醒了。”
“具體的細節?”
“沒什么細節,最多在夢里看見你跟我在金字塔里乘涼,還有一個特大號的座位,你坐在上面甚至腳著不了地跟個小孩子坐大人的椅子一樣有意思。”林弦回憶著忽然笑了一下說。
“...那你呢?”林年微微垂首問,“你在夢里干什么?”
“我?我還能干什么,我照顧你啊。”林弦理所當然地說,“你當法老王我不得當你的埃及艷后啊。”
“埃及艷后就是法老王,你這是想篡位嗎?”林年頓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