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長嘆一口氣,“青春啊。”
走回村子里,李正就瞧見了那幾個紈绔的富家子弟被押在護衛隊營地的村口。
許敬宗正在盤問著他們。
李正走上前說道:“審問地怎么樣了?”
許敬宗回道:“長安令借一步說話。”
跟著許敬宗走到一旁,李正回頭看了眼那幾個此刻被揍得一臉烏青的富家子弟。
許敬宗雙手揣在袖子里一臉犯難地說道:“長安令,這幾個公子的來頭確實不小。”
涇陽坊市的名聲如今不是在關中響當當,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當今陛下就住在涇陽,尋常的富家子弟自然不敢來涇陽鬧事。
許敬宗低聲說道:“關中的富家子弟,哪怕是國公皇戚也不會輕易來涇陽鬧事,這些人其實是來自隴右的關隴門閥。”
“關隴門閥?”
“對,關隴門閥自前隋之前以將門著稱,他們可都是掌握著一地兵權的大門閥。”
“咱們惹得起嗎?”
許敬宗思量了半晌說道:“那要看長安令想不想招惹了,在下和長安令交一個底,關隴一地的門閥不是五姓七望,陛下可以對五姓動手,但是對關隴門閥陛下多少還要看看時機。”
“說白了就是當今陛下也要給關隴門閥幾分面子,你直說不就行了。”
許敬宗連連點頭,“關隴的那幾家門閥可一直都是長孫無忌在涇陽,當初太上皇李淵從涇陽起兵其中少不了關隴門閥的幫助,關隴李姓才有了現在的李唐,招惹也行畢竟長安令沒有什么把柄,若是不想招惹把人放了道歉就行。”
李正冷笑道:“放了?!他們在我涇陽調戲姑娘,有損我涇陽風氣,咱們涇陽的風氣自然要正一正。”
許敬宗低聲說道:“要如何處置。”
李正說道:“閻立本不是在修繕長安令的排水渠嗎?”
許敬宗點頭,“確實挺忙的,據說每天都忙到夜里。”
“我們涇陽最近不是忙著在做預制板,不如讓他們去做一點體力活,順便打掃涇陽坊市的街道。”
“明白了。”許敬宗點頭道:“這樣的人就應該嚴懲,敗壞我們涇陽風氣。”
聽許敬宗這么說著,李正饒有興致看著他,“剛剛你不是一副怕事的模樣,現在怎么又如此正氣凜然了。”
許敬宗抬著下巴說道:“那還不是長安令給了在下底氣。”
李義府帶著一隊官吏而來,“長安令,杜尚書帶著人來了。”
李正回首看去,杜如晦帶著一隊官吏正朝著這里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上官儀。
杜如晦微笑地說道:“李正好久不見了。”
李正拱手說道:“杜尚書近來可好?”
杜如晦有些感慨,“說來長安令的藥吃了一段時間,現在毛病倒是沒有以前這么嚴重了,偶爾發作的服用幾粒。”
看著杜如晦的氣色,李正心里想著大唐一朝老一輩的毛病還挺多的,李淵看著有些高血壓,秦瓊又是貧血,李靖聽說腳不太好使了,程咬金大概率已經酒精肝了。
“這一次老夫來還是想和長安令說一下如今五姓的局勢。”杜如晦說道。
“杜尚書還請借一步說話。”
帶著眾人走入村子里,被押在一旁的幾個門閥子弟怒聲說道:“你們敢抓我!等我爹來了,有你們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