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走了十來分鐘,穿過一道布滿棉絮的木門,幾人終于來到通道的盡頭。
黑白子沖著鐵門抱拳行禮,朗聲道,“任老先生,我們來救你了。”
只聽鐵門里傳來濃重的怒罵聲,“狗雜種!又想騙我教你神功**?趕緊絕了那份心思,滾得越遠越好……”
黑白子被罵的滿臉尷尬,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聽到父親的聲音,任盈盈頓時按捺不住,撲上前去拍打著鐵門,叫道,“爹爹,我是盈盈啊,你等下,我們這就救你出去。”
“盈盈?哈哈哈……”
任我行先是一愣,緊接著仰頭狂笑,磅礴的內力傾瀉而出,震得整座地牢都跟著輕顫起來。曲非煙跟黑白子均是腦袋一懵,身形一個踉蹌,差點被震得昏死過去。
大笑過后,任我行又一次沖門外開罵,“去你媽的狗雜種黑白子,為了騙我神功**,竟然想出找人冒充我女兒的無恥法子,你以為老夫是三歲孩童,那么好騙嗎?趁早絕了那份心思……”
任盈盈面色一暗,心想,父親被暗害的時候,自己才六七歲,聽不出聲音實屬正常,正想開口辯白,忽然見武越上前兩步,抬手一巴掌拍在門上,砰地一聲巨響,強行打斷了任我行的喋喋怒罵。
“閉嘴吧,老家伙!誰他媽吃飽了撐著,有空跟你個囚徒開玩笑,識相的就老實呆在里面別動,再敢嗶嗶,信不信我們扭頭就走!你個老家伙,就在里面繼續混吃等死吧!”
嘎!!
此話一出,世界終于清凈了。
任我行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喉嚨,漲紅著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感受到身后滿是惱火的目光,武越瞪著呆萌的大眼睛,轉頭無辜的沖任盈盈笑了笑,“任老先生被關得太久,有點受迫害妄想癥也是可以理解的,為了取得初步的信任,只能用點特別的辦法。”
“瞧!這不是很有效果嘛!”
任盈盈暗啐了一口,恨不得飛起一拳,將那口潔白的牙齒全部打落在地,強忍著怒氣,沖黑白子道,“還不趕快開門?”
“是!”
黑白子從懷里摸出四把鑰匙,插進鐵門里,打開門。
昏黃的燈光下,只見一名渾身邋遢如乞丐的老頭坐在鐵床上,雙手雙腳紛紛被鐵鏈鎖著,末端連在牢房的鐵壁上。
“爹!”
任盈盈心神激蕩之下,紅著眼睛撲進任我行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武越跟曲非煙捏著鼻子站在門外,十幾年沒清理過的地牢,味道可想而知!鐵門打開的一瞬間,差點沒把他給熏得暈過去……
曲非煙輕輕拽了拽武越的衣袖,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仿佛在問,哥哥難道忍心讓我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
武越勉強笑了笑,抬手給她一個摸頭殺,革命的重擔,全都托付給你了!
牢房里,父女兩人嘰嘰歪歪了一大堆廢話,不知過了多久,任盈盈才收拾心情,用提前備好的鋼絲鋸將任我行的手銬腳鐐全部鋸斷,攙扶著他走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