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何常在一拳打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直接將其打的腳步踉蹌,接連后退了幾步。
“不錯,還算有幾分蠻力!”
彪哥是一個典型的武癡,對于值得尊敬的對手,還是挺欣賞的,他攥住微微顫抖的手,強忍著笑道。
何常在目光冷峻,一臉不屑道:“茍延殘喘,一拳你就抖了,兩拳你豈不是要廢!”
“廢不廢,要試一試才知道!”
彪哥自幼學習劈掛,自然不肯服輸,他怒吼一聲,走起步來靈活多變的輾轉步、連環交織,快如激濤之浪沖向了何常在,迎面就是一個炮捶,轟向他的面門。
何常在面不改色,跟彪哥對了一拳。
只聽彪哥的手腕發出喀嚓一聲,直接脫臼了。
他疼的額頭上一下子冒出了密密匝匝的冷汗,咬緊牙關,強忍劇痛,將手腕按了上去。
燕三見彪哥受傷,走到他身邊,有些情急,一臉擔憂之色道:“彪哥,我看這小子有兩下子,要不我們兄弟一起上吧,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講什么江湖道義!”
“燕三,你不懂武術,更不懂一個練武人的心,一邊去!”
彪哥怒斥燕三一句,擺出一個螳螂架勢,身子晃悠,下盤顯得穩如泰山。
忽然,他一個疾步,沖向何常在,出手如電,不刁不打,一刁就打,一打幾下,動作凌厲,有力又快,長短兼備,既有大開大合的長打手,又有短小快捷的偷漏手,展開一波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
面對彪哥這一套刁鉆凌厲的螳螂拳,對于普通人,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落一個殘廢。
可對于吃了大力丸的的何常在而言,就顯得捉襟見肘,跟撓癢癢似的,根本沒啥傷害。
“這人是鐵打的嗎,我一個撩陰腿踢到對方,他仍就是面不改色!”
彪哥見進攻沒有什么效果,有些情急,面色大變,自己先亂了陣角,出了一身的汗。
“打夠了沒有,該我了,這一把掌是替二賴打你的!”
何常在伸出手掌,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彪哥的臉上。
下一刻,彪哥就感覺到自己像是一條海上的小船,被巨浪拍擊了一下似的,半張臉失去了知覺,整個人眼前一黑,愣在原地。
“你臉皮可真厚,我用了三成力,竟然沒將你給打暈過去!”
何常在俯身,將暈了過去的王二賴扶了起來,背在身后,準備離開。
“打了彪哥就想走,大家伙一起上,弄他!”
燕三喊了一聲,七八個小混混朝何常在圍了上來,嗷嗷怪叫,紛紛出手。
何常在背著王二賴,三拳兩腳,不到半分鐘,將這些混子打的一個個哀嚎在地,口中發出痛苦**。
無論如何掙扎,都站不起身來。
“一群烏合之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何常在打了一架之后,手上拎的鹵肉涼菜,仍就是完好無損,冷哼一聲,背著王二賴朝遠處走去。
就在這時,彪哥回過神來,他快步跑到何常在身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神情顫抖,一臉懇切道:“我張彪一生癡迷武學,還請大師收我為徒!”
“我聽說公車上那毛賊說你是開運輸隊的,給你機會,明天帶著你的車隊過來林水村,南山下一趟,幫我拉點貨!”
何常在一腳將張彪踹到了一邊,背著昏迷過去的王二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