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聞言訕訕笑了兩聲,沒有多說什么。
這當口,忽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徹而起。
“如果你想死的快點,就帶著這串珠子吧。”
話音落下,陳鐸和陳彪都微微一怔,下意識尋聲望了過去。
“小子。”
陳鐸臉色頓沉,不客氣的叫道:“你怎么還不走?”
鄭少秋對他這句話充耳不聞,目光仍落在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上,眼中閃過一抹詭譎之色。
“姐夫,這人是誰啊?”
陳彪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怎么這么不講規矩?”
說這種話,是犯忌諱的,尤其是在古玩界。
陳鐸呵呵笑了兩聲,眼中閃過一抹傲然之色:“小子,是不是見我東來珠寶撿漏了,你心里不爽?”
“莫非天底下所有的漏,只能讓你撿了才成?”
頓了頓,他嗤笑一聲:“哪有這樣的道理,行了,話不多說,你趕緊離開吧。”
他不想再看見這小子,哪怕是一眼。
鄭少秋聞言絲毫不以為意,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嫌命長,那就戴著它吧。”
“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說完,他直接轉身離開。
“等等!”
這當口,陳鐸臉色一變,略顯驚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鄭少秋,沉聲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嫌命長?”
頓了頓,他抱著肩膀冷哼一聲:“少在這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我這可是和田古玉!”
鄭少秋聞言停下腳步,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見錢尚金臉色微變:“鄭先生,你的意思是……”
“這塊玉有問題?”
“不錯。”
鄭少秋點了點頭。
聽到這兩個字,錢尚金當即臉色一白,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看上去有些失態。
別人還沒聽清楚鄭少秋話里的弦外之音,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前段時間,他就是因為一個扳指的問題,導致結婚這么多年了,都沒有生出孩子。
原因很簡單。
那扳指是一塊冥器,死氣中。
難道說,眼前這價值連城的和田古玉也是?
不應該啊……
他摩挲著下巴,微微瞇起眼睛,凝神看了起來。
陳鐸先是瞥了鄭少秋一眼,旋即又看向錢尚金,心里咯噔一下:“小子,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夫。”
這當口,陳彪不客氣的擺了擺手:“你聽他胡說八道干什么,玉能養人,還從來沒聽說過害人的道理。”
陳鐸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右手扶在手腕處,明顯想把這珠串摘下來。
如果換做別人的話,他可能還會嗤之以鼻。
但是……
鄭少秋不同。
之前他已經被接連甩了好幾個巴掌了,也證明了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
“這珠串是冥器。”
鄭少秋眼神平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