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陳建這樣的埋怨,畢竟我此時此刻也經歷著這樣的狀況,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爛不堪,甚至比陳建還不如。
披著狼皮子的時候確實好很多,可是要上廁所要洗衣服,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一旦把這狼皮子摘下去,就會凍得直發抖。
想想我一個大男人都這樣,那我們這些女同事究竟有多難熬?
蕭薔他們之前一直想辦法在找東西可以替代,不可是到現在也都沒有找到,而且對于這方面的東西我也是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忙。
現在就只能盼著這一片寒冬能夠早點兒過去。
晚上的時候我早早的就回了木房子,身上有些困倦,還有更多的就是對于這兩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感到震驚。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流落到這個荒島上有多久了,我的手表早就已經沒有了電,現在連確切的時間都不知道。
那些外國佬的手上雖然有手表,可是卻都一個個死死的握著,生怕遺失了。
畢竟我們現在生活在這里,如同野人,手中的手表就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外界有所關聯的東西。
躺在木床上,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外面的寒風呼嘯著在不停的嚎叫著,聽著讓人耳膜生疼。
屋子里的爐火噼里啪啦的作響,雖然溫度并不能達到舒適的程度,可是卻也不至于太過寒冷。
整整一個晚上,我的心里一直都亂七八糟,卻穿不成一條線。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順先下到山下去劈了柴,又隆起了新的篝火堆,正準備去取水做湯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山洞旁邊竟然出現了好多蜘蛛,他們不斷的在拉著網,而且一層一層的疊在一起看著很是勤勞。
看著這些小動物,我又不由得心中涌起一種希望,他們生活的環境也并不是很好,可是他們也沒有放棄呀。
如果真的要是能夠一起堅持下去,我相信我們總會有回到都市的那一天。
總會有遠離這片鬼地方的那一天。
可是看著看著,我忽然覺得這些蜘蛛扯出來的絲和我往常看到的那些絲并不一樣。
這些絲在初升的太陽下面顯著淡淡的微光。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些蜘蛛網,結果手中的觸感,卻忽然讓我覺得驚奇,因為我發現這個蛛絲竟然很有韌性,而且就算是我撩到了手里,用了力它卻依舊沒有斷。
而且依舊在保持著那個種光芒,只是這些蜘蛛確實害怕了紛紛四處逃竄,只留下了那張并沒有織完的網。
我又再一次的摸了摸這張蜘蛛網,這才發現,這個蛛絲的韌性簡直比我們用的棉線還要好上很多……
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就沖著山頂大聲的叫著蕭薔的名字。
沒過多久,蕭薔睡眼朦朧的從山頂看向我:“怎么了?四海發生什么了嗎?”
我有些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快,快來!我可能,找到可以代替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