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片刻,隨后答道:
“多謝!”
她躍然翻身上馬。令她驚訝的是,蕭湛的騎術并不比墨懷瑾的差,但是她明顯地看到蕭湛并不能甩開他的軍隊多遠,櫻吹雪和杜佑緊隨蕭湛之后,而蕭湛的軍隊也暗暗地和蕭湛爭相競渡,看來,每個國家的規矩都不太一樣。若是墨懷瑾的軍隊,他們是不敢逾越墨懷瑾半分的。
“我叫花卿,雖然你一直叫我阿奴,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擁有我自己的姓名,然后,我覺得也應該讓你知道。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名字,我可以隨著他們一樣,叫你殿下嗎?”
“我叫蕭湛,在我們扶桑,直呼皇室成員的姓名皆犯諱,重則死罪。所以,你還是稱呼我為殿下吧!”
花卿聽話地點了點頭。
“殿下,請問你那兩個手下叫什么名字呢?”
“女的叫櫻吹雪,男的叫杜佑。”
“櫻吹雪,嗯,果然人如其名,雪姐姐,長得真漂亮。”
櫻吹雪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蕭湛和花卿,好在他們兩人沒過多的親昵,她便沉默地騎著自己的馬。杜佑的心情極好,一路歌聲悠揚。
入夜后,奔波了一天的眾人在綠野河邊停了下來,因為靠著河,既能解決飲水、又能解決飽腹,還能解決戰馬的糧草問題。將士將馬放荒野,隨后便開始安營扎寨。
花卿坐在河畔,將沉甸甸的舞娘頭飾摘下,那滿頭的秀發便隨風揚在空中,她信手將發絲勾回耳畔,低頭去掬河中的水,月色之下水光瀲滟,晃動的光影折射在她的臉上,宛若一朵鄰水的姣花。
“阿奴,給。”
櫻吹雪將將士傳給她的魚傳給了花卿。花卿接過木棍叉子叉中的魚,剛放下,櫻吹雪又舉了新的魚給她。
“這條河,竟然有這么多魚啊!”
她回頭看著河畔上北月光照耀得白花花的魚肚,數來大概有十幾條魚了,可是將士們還在水里繼續叉魚。她扭頭一看,蕭湛正在給他的戰馬喂著草糧,那匹黑得發光發亮的汗血寶馬,貌似十分享受它主人的愛撫,時不時地將臉蹭向蕭湛。
她看得有些癡了,畢竟,不論是那匹純黑的汗血寶馬,還是那臉白如霜雪的蕭湛,都俊到慘絕人寰。更何況,兩相搭配,一起呈現。
櫻吹雪從河里上了岸,看到花卿在發呆,便問道:
“阿奴,在想什么呢?”
花卿看到櫻吹雪正在擊打著石頭,引燃將士們拾來的柴火,便蹲到櫻吹雪的身邊,給她拿易燃的柴火,道:
“雪姐姐,我在想,殿下為何會對一匹馬比對一個人還溫柔。”
火燃了起來,櫻吹雪抬頭望了花卿一眼,道:
“那匹汗血寶馬,名叫烏翼。是殿下生辰時,殿下的皇祖母送給他的。那匹馬跟著殿下,征戰殺伐已經近十年了,感情自是不一般的。”
花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時有將士將獵物送來,她接過后便轉交給了櫻吹雪,坐在火堆旁邊看櫻吹雪伺弄獵物和魚類,放到火上去烤。
魚類經過烘烤發出了魚肉特有的焦香,花卿感覺自己的饞蟲都被喚醒了。猛咽津液的時候,櫻吹雪遞了一根木棍給她,木棍的頭部叉著烤好的香噴噴的魚。
“給,你慢點吃,這種河里的魚,魚刺較多。剛剛將士們獵殺了一頭野羊,一會等羊排熟了,你再吃一點。羊排撒上我們扶桑國的安息子,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