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好的。”江近月摸了一下被捏的臉頰,忙不迭跑了出去。
“誒——你去哪啊?”君霖沒喚住人,探頭朝她跑的方向一看,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嘆一聲“傻姑娘”,便去搬窗臺邊的那張軟榻。
等他擺放好后,跑遠的江近月就回來了。
懷抱里的被褥堆的很高,江近月伸長脖子尋找君霖所在,卻見自己的床榻邊多出來一張軟榻,她愣了一下,疑惑不解:“公子?你搬軟榻干嘛呀?”
公子側身望過去,見一團錦繡簇擁露出一個腦袋的江近月,像是被她的模樣逗樂了,悶著嗓子笑了笑:“你這是問誰借的?”
“家丁。人家也沒問我做什么,直接就拿了這么多給我。公子你快來接一下,好沉。”
“好沉你還拿那么多。”君霖說話間,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接過被褥,往床榻那邊走,“先擱床榻上,待會再鋪。”
江近月甩了甩酸軟的手臂,微感遺憾道:“突然沒了靈力好不習慣啊。”
聞言,君霖放被褥的動作一頓,旋即溫言安慰她:“也不會一直這樣,要不晚一點我試著幫你調息看看。”
“調息會有用嗎?”
江近月不抱什么希望,君霖不喜歡她消極的樣子,忙道:“調息很有用。”
“真的嗎?那……”
“不行!”君霖嚴詞拒絕。
江近月撇撇嘴,小聲嘟囔:“我都還沒說呢。”
“你不說我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話。拒絕是因為你累了,須得歇息。”
“可是時辰還早哇。”
江近月并沒有依言去歇息,很顯然她對自己說的理由并不信服,也不足以讓她重視自己的身體。
君霖挑著眉,一把拽住膽兒越來越肥的江近月,近乎威脅利誘:“你以為調息就是打坐運周天那么簡單么?本公子講的調息是很消耗精力的,萬一你撐不住中途暈厥了,你說該如何是好?”
嗯?
是這樣嗎?
怎么感覺公子是在胡謅哄她?
江近月猶疑地看向君霖:“……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這樣?”君霖一臉坦然的哄騙她,“各家修煉的法門都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你只要聽我的便行了。”
“哦。”江近月應了聲,心說每次都聽他的聽他的……
追溯往事,除了好東西送了不少,就沒見他真正教過自己幾招。真擔心有一日遇到強敵,她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也不知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還是君霖太了解她,都不等她開口,人家就已經看穿了她的小擔憂。
只聽他道:“莫要杞人憂天,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放心,以后有的是機會教你,目下你謹記一條,遇事先找本公子,切莫擅自做主知道嗎?”
“那要是公子不在我身邊呢?”
“我怎會不在你身邊?”話音未落,君霖便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武斷,想了想,又說,“力求自保,若果行不通,就找姓燕的幫你。”
聞言,江近月大吃一驚:公子這么討厭燕公子,怎么會這么說?這也太自相矛盾了,該不是想試探自己吧?
她方才做出一副“我不會上當的”表情,忽而一個念頭極快地閃過。
江近月擔憂道:“公子……”
眨眼功夫就換了兩種表情,君霖垂眸看向被江近月揪住的袖子,這是她緊張時下意識會做的一個動作,便問:“好端端的,你緊張什么?”
“公子你方才為何要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