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約時間,最后還是決定去醫院的食堂吃,季鴻遠沒有跟她一起去,那邊小區運輸出了一點問題,他過去解決了。
晏逾跟在她身邊,手指轉了幾圈,把她裙子的旁邊的腰帶卷住了,就那么不輕不重,不遠不近的走著。
季恩恩局促的走了幾步,終于臉色微紅的回頭,瞪著他。
看起來眼神兇巴巴的,奈何杏眸溜圓,語氣也軟噠噠的,聽不出一點兒兇味兒。
“你松開。”
晏逾老神在在,悠閑的很,聞言薄唇微揚,眼神幽深帶著笑意。
“我不。”
“可是、可是衣服會壞的。”
她語氣可嬌氣了,小手輕輕地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帶子,看起來對這衣服也無比的憐愛,大過于他。
晏逾偏偏就喜歡極了他家小仙女撒嬌耍賴,依然堅定自己的立場,甚至得寸進尺的又卷了幾道,順利成章的往前走了幾步。
兩個人本來差不多,一米的距離瞬間變成幾十厘米。
他身高腿長地,空閑住的右手插進兜里,黑發張揚肆意,表情神態跟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別無二致,透著捉弄心愛小姑娘的痞氣跟微微的惡劣。
季恩恩心中微微一動——
為這個時候的他。
天邊的淡黃色的霞,慢慢的被一層粉紫色包圍,逐漸的在落日落下西山之后,留下一層淡淡的奶白,天空壓得很低,耳邊微風烈烈,少年唇邊的笑容慵懶閑散,垂眸認真柔軟看向身邊人的時候。
是17年來最輕松的時刻。
季恩恩去病房的時候,晏逾也不管她想不想聽,一五一十的說了自己待會兒的打算,打了一聲招呼,就下去了。
他聽起來是有事情的,跟季恩恩講事情的時候說的不疾不徐,說完之后走的背影卻很倉促。
季恩恩沒想很多,剛好溫言也到醫院來了,兩個人就一起照顧了一會兒老太太。
再回到學校,只上了一個晚自習,僅僅是一個下午沒有見到,整個班看到季恩恩時氣氛都變了。
一進門仿佛都能從眾人八卦的眼睛中看到熊熊的烈火。
盡管在實驗班卷子壓的人想吐,但正因為這樣,一點點波浪就能激起熱鬧的浪花。
老班在講臺上翹著腿做一個卷子,悠悠閑閑的哼著小曲,上次他們班考的普遍不錯,老班甚至在那段時間也評上了優秀教師,他心情好的很,雖然季恩恩來的時候遲到了十幾分鐘。
他也笑瞇瞇的沒有管。
教室后面裴一鳴跟葉子越都不在座位上,剩下一些并不熟悉的少年趴著睡覺或者打游戲,要么就是在聽歌。
前桌的女孩兒有點打瞌睡,撐著臉腦袋一磕一磕的,突然被同桌用手肘碰了碰,整個人嚇得一激靈,立刻清醒了。
季恩恩唇角微彎,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完全適應現在的生活了,以前并沒有覺得稀罕的生活,現在安安靜靜的都是一種舒服的安寧。
季恩恩準備做幾套卷子,半張卷子剛剛寫完,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