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明謹派出去的信鷹已飛過千山萬水,落在了江城地界,落在天狗的手中。
天狗看了,燒毀,決定親自去查。
查一查那個莊幃自小到大是否遭遇過什么意外。
尤其是需遠離莊家人耳目不為人所見一些時段的意外。
三日后,同一只信鷹往都城啟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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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哪怕謝莊兩家不欲張揚,滿城人都已然知曉了,議論紛紛,但也多算看好,畢竟一個有謝家第一美人之稱,也堪稱昭國頂級世家貴女之一,更無什么劣跡,名聲很好。
而莊幃就更不用說了,世人都說蘇謝莊三人乃為當世三公子,皆有功名傍身,皆為朝廷有為臣子,自是美名遠播。
美人才子絕配,因此民間多有祝福之意。
至于朝廷,謝明黛又非謝明謹,干涉不到朝政局要,自然也不會削謝家跟謝遠的面子。
不過論熱情,竟是后族秦家跟翎妃家族更醒目,一些人以為是兩族不愿意跟謝家撕破臉,要緩和關系,實則聰明人卻知道是宮中那兩位忌憚。
謝家女多出色,最怕她們被君王看中。
尤其是...
“聽說幾日前君上知道謝家要嫁女,多問了一句,得知是謝明黛,還贊了一句謝氏出美人....那兩位怕是如鯁在喉,巴不得謝明黛成功嫁出,免得趕上下一屆選秀。”
看透的人無需串聯,但也不會明面上編排宮中之事。
仲帝好美色,但也不算過度,所以朝臣也懶得管。
后宮兩位主兒把持后宮權力,既避免王后權力過甚,放縱后族獨大,又不能讓寵妃越過王后紊亂正統,見沒過度,朝臣們也不想干涉,充其量在朝上壓制兩族之人。
“謝明黛嫁不嫁的,倒也不要緊,重要的是那謝明謹,如今蹤跡難料,聽說至今未回過都城。”
“都那般了,怎么回啊,怕是那兩位也不想讓她回,聽說武林圭甲山,君上還派了那千機....”
眾人私底下議論,但既來參加婚禮,表面功夫過得去,跟莊家人好生恭賀了一番,不過現在新郎已經出發去接新娘了。
謝家,謝明黛正在描紅,有嬤嬤想給她開臉,但謝明黛攔下了,朝后者淡淡一笑,“不必。”
“這是規矩。”
“我說了不必。”
嬤嬤吃驚,但見幾個丫鬟都目光如電,威勢驚人,心中驚懼,只能訕訕順從。
外面莊幃已經在闖謝家公子們堵著的大門了。
謝之檁面薄,素來不喜歡沾這些熱鬧,但他還是站在了最前面,挑了莊幃肯定最不擅長的刁難。
“之檁,你這問我打戰的事,我可就...可就真一籌莫展了。”
莊幃急紅臉,他身邊的兄弟們也頭疼,他們多少科舉功名而出的臣子,要么就是才子,都是文人,哪里懂打戰的事。
可他們也納悶謝之檁這個看著比溫柔還秀氣的公子哥竟會提這么悍勇的問題。
正為難時,蘇慎之來了。
“若是陸戰,自以騎兵先行破東南圍,梅山地段以水勢切西山麓,將敵軍引過去,再以步兵....”
蘇慎之侃侃而談,直接破了謝之檁的刁難,從謝明容那,謝之檁已得知此人并非表面那般良善,但過了四年,他已非往日少年人,也學會如那人一般遮掩心事。
“蘇大人高才。”謝之檁說到。
蘇慎之笑,“我更驚訝阿檁你竟也懂兵武之事,看來是謝公這些年領兵,耳濡目染學會的吧。”
乍一聽滿是贊譽感慨。
但如今朝廷最避諱的就是謝遠文武雙全,把持烏甲軍不放,如果他的兒子也欲控軍,那么...
在場有不少官員,聞言眼底異色。
謝之檁仿佛什么也沒聽出,面露陰郁之色,淡淡道:“我已有四年沒見過父親了,怕是只能在夢里耳濡目染了。”
哦,好像是聽說謝遠視這個兒子為無物。
就在眾人閑談之時,莊幃開始飛快突破其他謝家人的封鎖,眼看著就要突入謝家大門。
在外,褚蘭艾跟言貞在不遠處的街道上。
不過氣氛不太好。
言貞:“宗室幾都去了謝家宴席,你來這里做什么?”
褚蘭艾:“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心虛的時候都反問別人,先下手為強。”
言貞當然知道,以前明謹也這樣說過她。
“謝家張揚,動靜這么大,我就是來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