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利家人的尸體都在亂葬崗。”
拓澤也沒多說,反正大概主上也都猜到了。
謝遠是不可能對其他人留有仁慈的。
“尸體可有折磨拷問痕跡?”
“沒有。”
“那就是單純的滅門滅口,要掩蓋秘密。”
明謹手指把玩著劍穗,沉思著:如果要掩蓋秘密,就得全滅掉才行,可朝廷那個還沒抓出來,她的父親大人為什么要冒險去邊疆?哪怕統帥之權在握,一旦背后那人將事情捅出來,對了,是因為對方手里沒有證據?
密信之事,大荒送來的是一部分,還有就是霖州城,那一部分不太重要,因為沒有具體指向。
這已是全部了?
可看剝皮這些人的行事章法,倒像是對方已經拿捏了致命的證據可以將謝家擊潰。
那么,她的父親此舉就是絕地反擊了,軍權在手,對外抗敵,對內無非兩個用途。
1,造反。
2,強殺仇敵滿門。
可大荒敵軍在外,若是她的父親要將它對內....那邊疆城池就全部得陷入敵手。
不,不至于,他不至于。
明謹捏緊了劍穗,心如擂鼓,但最終松手,對天狗道:“盡快把明月跟之檁以及幾個年少的弟弟妹妹以求學的名義安排出來。”
“拓澤,與我去一個地方。”
拓澤抬頭,“何地?”
“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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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烏靈的路上,拓澤見王九寄出了一封紅蝎印泥封口的密信,但信內并無文字,只有一個簡單的圖案。
他知道這是密信傳訊的一種,以簡單的圖案表達指令,是最機密的傳訊。
但這種圖案并不在他跟天狗等人馬的培訓之中,是以,他的主上還有其他的一隊人馬,是最機密的。
“好奇嗎?”山路之中餐風露宿時明謹問他。
拓澤想了下,搖搖頭,“我慶幸主上實力比我想象的更強,但不想知道,這樣可以確保它的隱秘性。”
“的確隱秘,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我都會讓他去做。”
明謹笑了下,喝了一口水,將并不美味的干糧吃完,翻身上馬。
“但我不明白為何去烏靈,您最近疲勞奔走,就為了權衡各方,為最壞的局面打算,如今去烏靈,自不會是為了回故里,莫非...莫非您懷疑廣陵谷的根基在烏靈?!”
“不知道,我只知道對它的調查已遍布各州省,卻處處都是迷障,那么真身很可能是一開始我們就略過或者沒法深查的地方。”
“要么在都城,要么在蘇家根基所在的鏡城,還有便是謝家主掌的烏靈。”
“都城可以排除,因為就算朝廷的人都瞎了,白衣劍雪樓鎮守,對方沒那個本事,否則也不會廣陵谷谷主剛出現,琴前輩就來了。”
“鏡城跟烏靈,無非二選一。”
拓澤:“鏡城我們去過,的確不能深查,但私以為,以蘇慎之那人想跟太宰隱瞞本性,又慣常拿別人當刀使,自己卻無辜無暇的作風,鏡城的可能性要低于烏靈,但烏靈...您認為謝氏三房出問題了么?”
“不,我三叔沒問題,但他能力不夠。”
大房之人能力出眾,襯托其他兩房能力落后太多,應付一般人還可以,若是廣陵谷就未必了。
“那個徐秋白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物,當初剝皮出現花羽山,后面卻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