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念嘴里叨叨,卻被一顆果子扔中了,砸了頭,他轉頭怒瞪陳不忘,“老頭兒,你干嘛!”
“干嘛?救你的命,別嘴上瞎扯,日后招了禍患。”
陳不念撇嘴,“天高皇帝遠,我在這山溝里說幾句,他還能聽見?你別一味嚇唬我。”
“你個蠢貨,真當現在的皇帝是個好欺負的,你也不想想,最近幾個月死了多少人,聽說都城那邊郊外亂葬崗都塞不下尸體了,豺狼都肥了三圈。”
陳不忘恨鐵不成鋼,瞪著陳不念警告他,其實后者也不傻,狡猾得很,就是太過不羈。
“我跟你說,沒斐無道那武功,就別學他的猖狂,你沒那能耐。”
陳不忘罵著罵著就找到了感覺,越罵越順溜,卻見陳不念似想到了什么,竟咧嘴了一句,“那是,我要是有謝明謹那聰明,我...”
他說完,本以為會招罵,卻見自己師傅面色復雜。
“怎了?她出事了?”
陳不忘摸摸腦袋,嘆口氣,卻是不說話。
陳不念著急了,提劍而起,卻被陳不忘制住了,被后者低低一喝,“你剛剛編排的那位帝王要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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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就娶妻,跟我....”陳不念一驚,瞪著陳不忘。
兩師徒互瞪著,一派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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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失了王后,要有一個新王后,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如果這個對象是謝明謹,不說朝堂民間躁動,就是武林都震動了。
怎么會如此?
褚氏跟謝氏?聽起來是世上最門當戶對的,可昭國自來是不興公府送女進宮的。
尤其是謝家這樣的極鼎盛世家。
莫非是因為謝遠沒了,為了保住家門榮耀,才把謝明謹送進去?也不對,謝家是她說了算的。
“都快襲爵的人了,當好好的女公爵,世家之首,可比進宮痛快吧。”
“不過是皇后...也榮耀至極。”
“說到底,還是為了謝家吧。”
民間跟武林議論紛紛,但朝堂被彈壓住了,禮部正在趕著工時準備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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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宅,謝明容離開后,芍藥被送了回來。
前者出門的時候,正撞見面色慘敗的芍藥,步子一頓,謝明容與芍藥目光一對視,后者低頭躲避。
謝明容微斂眸,深深看了芍藥一眼,倒沒有一味的冷意,也有幾分揣測。
她也沒有僭越過明謹管教芍藥的意思,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芍藥被拓澤送進屋子,門一關,屋內寂靜。
芍藥跪在地上,不說話,過了好一會,站在屋內黑暗中的明謹才出了聲。
“他跟你問什么了?”
“問,您喜歡吃什么,喜歡什么顏色,討厭什么,討厭別人做什么...”
芍藥自己說得都古怪。
明謹沉默片刻,“沒問我跟徐秋白的事?問我跟他何時違背禮節...又是何時流掉了孩子,他沒問?”
她的語氣特別淡,不帶什么情緒。
“沒有。”芍藥皺著眉,“他...他好像更在意您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問的都是極瑣碎的事,也說以前怕你猜出我身份,一直沒聯系,如今暴露了,要一口氣問清楚。”
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帝王有點變態。
因為這種顧慮,芍藥順便把前塵往事也提了,“此前我跟您說得不詳細,畢竟您也不問我,姑娘,我被送到您身邊之前,就已經被他們挑中了,但因為您身邊本就有主君嚴格審查過,他們并不敢讓我做什么,起初那些年,有時候連我都忘記了自己是怎么來到您身邊的,也忘記了還有家人被控制著,我總覺得自己只是芍藥,只是您身邊的小丫鬟,可是前段時間...就是主君死的時候,他們找到我,我那時候就知道完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些事,其實也都是小事,唯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