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你怎在這?”
“君上讓我過來,說這今日是第一日,怕有人不利于...于娘娘您。”
梨白衣不得不換了稱呼,明謹看了她一眼,瞥過她衣擺上的水露,怔了下,猜到昨晚對方可能在外面守了一夜。
她斂了思緒,提裙上殿堂,“只是今日么?”
梨白衣抿抿唇,“娘娘的武功比我高,但若有需要,若君上差遣,我無時不在。”
明謹這次笑了,伸手摸摸她腦袋,像是在安撫一個不懂事的小妹妹。
“那,若我今日要離宮呢?陪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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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衣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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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白衣沒想到明謹會回到謝家,但又不驚動謝家任何一個人,她來了一個極偏僻的地方,似也是謝家的地段,但荒廢已久,四處見著
荒草,好像頹敗了很多年。
她不明白為什么明謹會來這里。
“這里是?”
“我謝家的禁地。”
既是禁地,梨白衣就不便進去了,在外面等著,明謹也沒強求,顧自推開外面灰塵遍布的門窗,但一進屋,卻發現里面很是干凈。
似有人常常打掃。
明謹若有所思,看了周遭,又上了樓。
樓上就一個房間,她推開門,站在門口往內看,房間里更干凈,桌椅板凳,書桌跟床榻。
簡單,卻齊全,好似有人在這里生活許多年,后來不住了,也有人打掃。
她垂眸,一腳踏入,卻見地面陰影...門后有人。
噠,一指穴位點在她后背。
她已是一葦渡江,此人能避開她的洞察,也不會是別人了。
整個天下也就五個人。
宮里一個,朝里一個,蝶戀花一個,白衣劍雪樓兩個。
此人好像沒有呼吸,點住她定穴后就躡手躡腳出去了,沒一會,另一個人走進來。
比她高了一個頭,站在她身后,且伸手扣住了她的咽喉。
寬大修長的手掌亦冰涼。
他沒用力,但明謹自己卻是笑了。
“笑什么?”褚律問她。
“剛剛我還如此嚇了你心愛的寵妃,如今就遭報應了。”
“心愛?阿瑾開玩笑了,我這般人,哪里能有什么心愛之人...是你還差不多。”
“君上也莫要開玩笑了,您這般人物,哪里會將謀算您的謝家人
視為心愛之人。”
“試探我?”
“不敢。”
褚律低低笑,手指摸索著她細膩的脖頸皮膚,但忽想起了芍藥提及她最不喜歡別人孟浪,于是手指頓住了,松開,退開了一步。
走到邊上后才說道:“阿瑾你還需要試探么?但凡你洞察的猜疑,總是對的。”
“就算不對,你直接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比如,我到底是不是褚律。”
他說得輕便,明謹卻覺得危險。
那姚遠還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