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關注了,市里坊間的話題早已是被天花疫情終于有了克制的法子這個震驚古今的消息占滿,甚少有人會去關注她跟魏遠之間是不是真的鶼鰈情深。
以至于,在大部分百姓眼中,她雖然協助魏遠立下了千古功勞,但跟魏遠之間依然是沒什么感情的罷。
何況,魏遠先前對她確實不算上心,這些事只要有心人想查,輕易便能查出來。
待看完了信里的內容,陳歌更是頭疼了。
果然就像她想的,沈禹辰沒有放棄,不但沒有放棄,他還依然用看待原主的心情來看待她。
信上的字跡有些潦草狂急,顯然是在那人心情失意痛苦萬分時寫下的,信也不長,只有寥寥數行字:
央央輕啟,
吾現安好,思卿甚濃,待吾安定,定助卿脫離燕侯,與卿團圓。
沈郎
她身后的陳歌和鐘娘也同時看到了信上的內容,頓時白了臉色。
鐘娘方才只是抽出了一點信紙,隱約見到“央央”兩個字便心知不好,看完整封信后,她更覺得不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沈三郎是存心毀他們夫人的名節啊!
夫人在燕侯府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好了起來,若是讓君侯誤會了可怎么辦才好!
藍衣這些天親眼見到了君侯對夫人的態度,心境自然跟鐘娘不同,忍不住便罵了起來。
“這沈三郎好過分!他不知道咱們夫人已是嫁人了?他若是真心為夫人好,就不該總是橫插一腳,非說得夫人在君侯身邊是遭罪一般!
他這般死纏爛打屢次不顧夫人意愿陷夫人于不義中,就沒想過夫人的感受嗎?”
眼見著凌放的表情越發黑沉,鐘娘嚇得狠狠掐了身邊的小丫頭一把,低聲道:“你給我少說兩句!”
藍衣疼得齜牙咧嘴,哀怨地看了鐘娘一眼。
鐘娘不懂,如今夫人跟君侯的感情,又哪里是區區一封信能動搖的!
陳歌沒管她們兩個的小動作,瞥了一直規規矩矩地侍立一旁的凌放一眼,把信放到幾面上,道:“凌管事若想看便看罷,燕侯府屢次出現這樣的漏洞,有些問題是該重視起來了。”
見到陳歌若無其事地讓凌放看,藍衣和鐘娘都微微變了臉色。
藍衣雖然自信夫人和君侯不會被這封信動搖,但信里的內容到底涉及到了夫人的私密事,里面又是央央又是沈郎的,看著便是戀人之間情意綿綿的稱呼。
然而看夫人面色如常,眼神清明,藍衣心里頭的猶疑和不安立刻便消散了。
也對,凌管事都知道這封信是沈三郎送過來的,又哪里猜不到里面會寫些什么,與其遮遮掩掩引人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光明正大。
凌放微微一愣后,便作了作揖,走上前展開那封信快速看了一眼,一張臉頓時仿佛涂滿了墨水,黑得隨時能滴出墨來一般,狠狠低斥了一聲:“豎子爾敢!”
隨即轉向陳歌深深作了個揖:“夫人,此事是屬下管事疏忽,甘受夫人責罰。”
陳歌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這回,你不懷疑是我跟沈三郎暗中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