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想到這里,越發鎮定了,抬眸直視他的眼睛,淡淡一笑,夾起一筷子雪白的魚肉就要往他的碗里放,“這道粉條蘿卜燉魚頭好吃,你嘗嘗。”
然而,她的筷子還沒伸到男人碗里,他就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傾身過來,直視著她的眼睛,就著她的筷子吃了。
看著有些呆住的女子,男人眼里似乎蘊起淡淡的笑意,道:“確實好吃。”
陳歌:“……”
臉頰的溫度一下子更高了。
這男人,怎么今天突然這么會撩了?
她這有些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回府,魏遠今天似乎格外有空,也沒去書房工作了,跟著她進了房間后,幾乎是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陳歌又是無奈又是莫名,收拾好洗澡用的東西后,紅著臉睨了他一眼,“我要去沐浴,你也要跟來?”
男人的臉也似乎隱晦地紅了紅,這才默默地站在了一邊,只是一雙眼睛,依然黏在她身上。
陳歌今天被他看了一下午,已經有些免疫了,抱著衣服便去了澡堂洗澡。
她洗完澡回來,魏遠便拿起自己的衣物,看了她一眼道:“那我也去沐浴了。”
“嗯。”
陳歌正坐在床邊擦頭發,一頭瀑布般烏黑油亮的頭發垂落在身前,映襯著她一身冰機雪膚,讓男人一時看得竟走不動道。
陳歌察覺到他的眼神,抬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要去沐浴么?”
洗完澡后,她頭腦更清醒了。
以魏遠現在的身體情況,又怎么可能會對她做什么?
她一邊嘲笑自己胡思亂想,一邊在心里想著魏遠今天異樣的真正原因。
以至于也沒有察覺到,男人此時看著她的眼神,已是帶上了一絲危險。
魏遠瞇了瞇眸,輕聲道:“是,你等我回來。”
隨即,魏遠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他回到房間時,陳歌的頭發還沒完全擦干,見到已是一身清爽的男人,她小嘴微張,“你……怎么這么快?”
男人臉上帶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幽深,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把房間門關牢,便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帕子,為她輕輕擦著頭發。
陳歌知曉魏遠不喜歡藍衣和鐘娘經常在他面前晃悠,所以平日里他在時,她都很少叫藍衣和鐘娘過來服侍。
只是她這個身體的頭發太長,由她自己來擦,往往擦到手都麻了還不干,這會兒有人接替了她的工作,她也樂得輕松,忘了魏遠沒有回答她方才的問題這件事,輕輕靠在他身上,舒服地嘆息了一聲。
房間里的熱氣暖洋洋的,魏遠身上沐浴過的氣息也很好聞,陳歌靠著靠著,竟不自覺地犯起困來。
直到,一陣灼熱的氣息突然靠近,魏遠柔軟的唇瓣帶了絲克制和探索,輕輕碰上了她的。
陳歌睫毛微顫,輕輕張開眼睛。
男人也凝視著她,忽然把她一把摟住,放在床上,突然便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按著她吻得越發深入,越發激烈。
最后,魏遠抵著陳歌的額頭,緊盯著眼神已是有些迷離的女子,微微喘著粗氣,沙啞著嗓音道:“歌兒……”
他眼神發燙,喚完她后,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直到陳歌發現不太對勁的時候,她的腦子已是成為了一片漿糊,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陳歌覺得自己已是半只腳踏入了黃泉卻無法得到解脫的時候,忍不住悲憤地在心里吶喊。
誰說這男人有問題的!他分明比森林里的獅子還要生猛好么!
而且,誰能告訴他,這本應毫無經驗的男人,這一身的技術都是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