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子,只覺得身體和心都在止不住地戰栗,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舒暢仿佛溫泉水一般不停地涌出,填滿了他心里頭的空洞,讓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圓滿。
當完全沉醉其中甚至欲罷不能的時候……
他已經完全不想回想以前的自己了。
難怪關燕回總是用那副憐憫的神情看著他。
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關燕回如此感同身受!
……
陳歌第二天起來時,日頭已是大亮。
她感覺自己被魏遠緊緊地摟在懷里,身上的骨頭都仿佛散架了,她有些后知后覺地回想起昨晚慘烈的情況,忍不住臉色通紅地按住臉,輕叫一聲。
某人實在太狂野,就像餓了很久的獅子終于吃到食物……不,應該是餓了一輩子的人終于吃上了一頓飽飯,死命地、近乎瘋狂地纏著她不放,嘴里一邊說著“很快就好”,做的事情卻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不過稍稍一動,身后的人就把她摟得更緊了些,帶著壓抑的沙啞嗓音響起,“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陳歌立刻便察覺到了他身上那股不自然的熱潮,立刻嚇得一動不敢動,感覺到懷中女子的僵硬,魏遠眉頭微蹙,坐起身,直接把還想鴕鳥地裝睡的女子抱了起來,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當然有!她哪里都不舒服!
陳歌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魏遠頓時有些緊張,也有些無措。
關燕回那小子果然在胡說八道,而他竟然會信了他的話,也是腦子有些不清楚。
說什么只要按照他說的,女子定會十分喜歡,一刻也離不開他,還說什么女子初次時要溫柔耐心,也不能一味地求歡,否則女子會生氣,再喜歡也不愿意跟他好了。
他明明都按照他說的了,便是再心猿意馬食髓知味也強行按捺了下來,怎么歌兒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你哪里不舒服,可要請大夫來看看?”魏遠嘴角微抿,沉聲道。
他早該想到的,雖然他從中得到了無法言說的滿足和舒爽,但歌兒昨晚的表情,可不像在享受。
可是也不像是痛苦。
陳歌看到他眼里掩不住的黯然和緊張,微微一愣,但聽到他的話,心里的羞恥瞬間掩蓋了其他,無力地錘了錘他的肩膀道:“請什么大夫啊,不許請!”
因為這種事請大夫,她是真的不用見人了。
魏遠細細地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眼里雖然含著慍怒,但臉色尚好,身體也確實沒什么大礙的模樣,又想起那本書說,女子那種事后難免會有些疲累和身子酸軟,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又抱緊了她一些,道:“真的沒事?”
見他一再追問,陳歌有些愣然,不禁又想起他方才眼中的黯然,頓了頓,低聲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她昨晚雖然累得意識不清了,但迷迷糊糊中也想了很多。
既然魏遠身體不是有問題,那他先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而他隱忍了那么久,昨晚為什么突然又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