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瞧那支給翊王下毒的勢力的手段,便可知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又哪里能那么容易被他找出來便清理掉。
最后也不過是兩虎相斗,并有一傷,甚至連累無數無辜之人罷了。
見陳歌看診療記錄本時一言不發,神色嚴肅,太后忍不住輕聲問:“燕侯夫人,本宮的皇兒怎么了?你有辦法嗎?”
陳歌倏然回神,合起手中的本子,朝太后笑笑道:“翊王殿下的身體情況,妾已是大致弄清楚了。
太醫們給翊王殿下的診斷,跟妾的診斷差不多,他們開的藥和對翊王殿下的診治也十分恰當,妾倒是沒有多少可以做的事情了。”
見太后臉色一僵,似乎急著要說什么,陳歌不緊不慢地打斷了她,道:“但妾以前對哮疾研究良多,倒是知曉一些除藥物以外的緩解哮疾的法子。
只要翊王殿下堅持照著妾說的法子做,他的哮疾理應會有起色。”
她沒有明著說翊王肝臟中毒的事情,有些含糊地把它帶過去了。
她說完后,明顯感覺方才跟她說話的那個老太醫一臉探究地看著她,似乎想看出她說這些話時的心思。
太后聞言,立刻道:“請燕侯夫人幫皇兒進行診療,燕侯夫人需要什么,便盡管說。”
“太后娘娘只需要為妾準備一盆熱水,一條干凈的毛巾,一只碗和一碗新鮮姜汁便是,”陳歌道:“旁的東西,妾已是準備妥當了。”
太后點了點頭,轉向身旁的婢女道:“立刻幫燕侯夫人準備東西。”
“是。”
沒過一會兒,那婢女便把陳歌要的東西都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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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歌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圓滾滾白乎乎的陶瓷小瓶子,從里面倒了些粉末到碗里,再把新鮮的姜汁倒進去,用筷子慢慢把它們攪勻了。
直到碗里面的東西變成了稠膏狀,才把碗放了下來。
隨即,她吩咐宮人把翊王上身的衣服脫了,用浸泡了熱水的毛巾輕輕地擦拭了一遍翊王的清喘、肺俞、天突、風門等穴位,再把碗里面的稠膏狀物體輕輕抹在了這些穴位上。
那老太醫一直看著,這時候輕聲道:“夫人用的可是貼敷療法?”
“是,”陳歌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眼神,繼續專注手上的事情,“妾見太醫院先前也給翊王用過貼敷療法,只是妾用的藥粉是妾自己調配的,專門針對像翊王這般患有寒哮的小兒患者。
用這種藥膏敷在穴位上,等上一個時辰便可擦去。
隨后每隔九天,妾都會給翊王殿下做一次貼敷療法,一個療程要做三次,等做完后,再根據情況看需不需要繼續。
因為妾不住在宮中,這段時間,只能勞煩翊王殿下身邊的內侍和太醫們密切留意翊王殿下的身體變化,每一件細枝末節的東西都可以記錄下來。”
翊王身邊的仆婢們立刻應了聲是。
這時候,陳歌把藥膏涂完了,放下手中的碗清洗了一下雙手,道:“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妾都會留在這里照看翊王殿下。”
太后一直有些呆怔地看著床上的孩子,這時候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眼神復雜地看了陳歌一眼,語速異常緩慢地道:“燕侯夫人,本宮想問你一件事,除了哮疾,本宮的皇兒身上,可還有其他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