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微愣,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何以見得?”
“我懷疑,”陳歌嘴角微抿,“謝興已是放棄了翊王。
翊王如今的身體狀況,在這世上多活一天,都是上天對他的垂憐。
謝興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便是我醫術再高超,也不可能逆天而行,何況,他也不可能把全部的寶壓在我身上。
今天,我還聽到太醫們在討論,說謝興這幾天都沒有去看翊王,而以往,他不管多忙,每天都必會去看翊王一回……”
魏遠:“所以你懷疑,謝興有旁的打算?”
陳歌點了點頭,“是,如果他有旁的心思,這幾天必定會有所行動,畢竟那個在背后謀害翊王的人,也一直在虎視眈眈呢。”
這時候,拼的就是誰能先發制人,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而他若是已經放棄了翊王,卻還用給翊王調理身子為由把我留下,便很耐人尋味了。”
陳歌輕輕一笑,“只有兩個可能,一,他只是找個借口把我留在潯陽,進而轄制你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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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他已是存了自己坐上那個位置的心思,那他以這個理由讓我每天進宮,便只能是,他在未雨綢繆,打算等他行動的時候,對我做些什么。”
而不管他是想抓住她還是軟禁她,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為了挾制魏遠。
魏遠面容沉肅,“那你這回進宮,可有發現給翊王下毒那人的蛛絲馬跡?”
陳歌搖了搖頭,有些挫敗。
“我已是把能查看的一切都查看了,還專程留了那么長時間等到翊王用晚膳。
不過……”
她頓了頓,眉心微蹙,“我沒有近距離地觀察過翊王的晚膳,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無法肯定,它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
我得想個理由,等明天進宮的時候,深入地檢查一下翊王的膳食……”
“不。”
魏遠打斷她的話,輕聲道:“你明天別去宮里了,便跟太后說,你身子抱恙,這幾天都要臥床休息。”
陳歌一愣,“可是……”
魏遠握了握她的手,一雙黑眸沉沉地凝視著她,“若你的想法沒錯,謝興這幾天必有行動,我沒猜錯的話,他會在圣上的送葬儀式之前動手。
既然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你這時候去宮里太危險,倒不如找借口留在家中,等圣上的送葬儀式結束后,再看情況。”
也是,裝病這個法子雖然俗套,但永遠不會過時。
只要不是要裝一年半載的病,只是幾天,便是別人覺得有異,也不好說什么。
不管如何,這幾天先避避風頭,也是好的。
只是這樣,她就沒法繼續查找給翊王下毒那個人了。
不過若謝興到時候真的有所行動,那個人必定也坐不住,到那時,他自己便會現出原形。
陳歌快速地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道:“好罷,裝病什么的,對我這種大夫來說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他們到家的時候,鐘娘他們已是備好晚膳了。
兩人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坐到了榻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