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啞性感的嗓音就在她耳邊低低地、親密地響起,連同一股潮熱的氣息,直直地撞進了她的心坎里,陳歌只覺得臉頰一下子著了火一般,差點拿不穩手中的書。
這男人不是明知故問么!他都沐浴完了,又怎么可能還有奇怪的味道。
不但沒有奇怪的味道,因為他用的是她的香皂,他身上的氣息是跟她如出一轍的清新香草氣,兩種氣息混合在一起,她都要分不清,哪些是她的,哪些是他的了。
見她一直不回答,男人又沉沉地“嗯?”了一聲,薄唇似有若無地碰了碰她的耳廓。
陳歌輕顫了一下,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炸了。
她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都說小別勝新婚,然而他們這哪算小別,已經是很多小別加起來的總和了好么!
而且,她夫君又是向來精力充沛如今又恰好年輕氣盛的軍中將領……
她不由得仰頭望了望天。
她現在離開這里,還來得及么?
男人卻似乎沒耐心等她回答了,輕輕一使力,便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床榻邊,輕輕撩開紗簾把她放了進去。
……
一直到月上中天,身邊男人的精力還似乎絲毫不減,陳歌無力地推了推他,嘟囔道:“好困了,改天再來,我要睡覺……”
見到了妻子臉上的疲憊,魏遠便是還意猶未盡,也不忍心繼續強迫她了,輕輕把她放下,低聲道:“我去打水幫你擦一下身子。”
自從懷孕以來,陳歌哪里試過這么晚才睡,頭腦早已是有些不清醒了,含混地點頭應了一聲,便頭一歪,發出了輕輕地、均勻的呼吸聲。
魏遠有些疼寵地看著她,伸手輕輕撥著她額頭上汗濕的劉海,看了一會兒,才下床穿上鞋子走到了外頭。
藍衣和青衣在外頭值班,見到走了出來的魏遠,連忙迎了上去。
魏遠揚了揚手示意她們放輕腳步,壓著聲音道:“準備兩桶溫水,一會兒放到房間門外便是。”
青衣是頭一回見到自己的男主子,見他明明生得高大威猛霸氣畢現,此時卻把一舉一動都放得極輕,跟他這模樣絲毫不相符,不禁有些怔然。
藍衣是見怪不怪了,點頭應了聲“是”,轉身就要去準備溫水,見青衣還愣在原地,連忙拉了她一把。
一直到她們走遠了后,青衣才無限感慨道:“君侯可真是珍視夫人啊。”
雖然先前便有所耳聞,但聽說和親眼見到,受到的沖擊是不一樣的。
這個男主子跟她想象中一模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藍衣睨了她一眼,頗為有優越感地抬了抬下巴道:“那是自然,這還不過是小事呢,君侯對夫人的好,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到的,你這樣都驚訝半天,以后可怎么辦?
我可告訴你,下回你再在君侯面前發呆,我可救不了你了,君侯十分厭惡除夫人以外的女子,要是你惹了君侯的眼,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衣立刻被唬住了,想到魏遠不茍言笑的模樣,立刻打了個冷顫,哭喪著臉拉住藍衣的手,討好地道:“藍衣姐,你再給我說說以后在君侯面前要注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