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醒了盧悅月,侯不夜這才發現他們三人已經被圍觀群眾給包圍了。
啥時候文廟的早上有這么多人了?
撐起一身漢服的胖大姐擠入人群,邀功一般對木妍說道:“阿妍,我已經報警了,救護車也叫了。”
“謝謝娜娜姐!”
救護車?
似乎還真需要,除了盧悅月外,高個黑衣男子正昏迷在車前,矮個子被人墻遮擋住了,還不知道情況。
木妍拉過侯不夜,趴在他耳邊輕輕說道:“等會去警察局,什么也不要說,問什么都說不知道,明白了嗎?”
侯不夜茫然點頭。
木妍繼續說道:“你心中的疑問,我們晚上吃飯的時候再仔細說,出來早的話,記得買菜。”
剛說完,沈站長帶著小張警官扒開人群走了過來。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三人送醫,一人進局子,“熱心群眾”木妍護士的去向侯不夜就不知道了。
打架斗毆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看后果的。
所以侯不夜在警務站凳子都沒坐熱,就又被沈站長帶去了分局。
到了分局,侯不夜按照木妍的交代,除了報名字和身份證號,打架的事情,一概不說,氣得做筆錄的年輕警官直拍桌子。
不過還沒等年輕警官發飆,筆錄工作就被人給打斷了。
一個帶著一杠一花肩章的老警官帶著一個身穿白西裝的中年人進入了問詢室。
不一會屋內就只剩下侯不夜和白西裝了。
侯不夜一向認為,穿白襯衫的男人都很喜歡裝逼,而白襯衫則更為甚之,如果在白西裝里面還要搭配真絲的花襯衫,那就是裝逼界中的翹楚。
中年男子坐到了剛才兩個年輕警官的位子,點上一根煙,搖著手中的華子問侯不夜,“來一根?”
侯不夜搖搖頭,依然按照木妍的囑咐,什么都不說。
他不由得不信木妍,讓他用食氣法的是她,她知道老祖宗,也是她讓他給盧悅月度靈氣的,也許……也許那個女鬼都是木妍干掉的!
原本普普通通的鄰家女孩,忽然就不一樣了,侯不夜卻更加相信她的話了,說不定木妍就是自己的護道人呢,這不是里常見的橋段么?
“不配合?有意思!”白西裝笑著說道,“故意傷害致人輕傷,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在校期間犯刑事罪,金陵大學的規定是做退學處理……等等……我知道你想說你是正當防衛,見義勇為什么的。但是現場監控可沒有那兩人襲擊盧悅月的證據,相反,你反而是最有可能襲擊她的人。”
這些話之前的年輕警官都說過了,侯不夜覺得沒什么新意,繼續閉口不言。
“你覺得沒證據?沒錯,炁勁外放確實不能作為法院判罰你的證據……”
炁勁外放!
聽到這個詞侯不夜陡然坐直了身體。
“侯不夜,男,20歲,臨安XH區人,金陵大學天文系一年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