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上一次倒是聽柳有道提過一次,說是要扶持自己當捕頭。
但他沒有想到柳有道的任命居然來的這么快。
柳有道這個人別的姑且不論,但還是蠻有信譽的,說出話卻是真的能夠做到。
沈白愣愣的瞅著那代表著捕頭的印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柳畫屏見他沒有接印鑒,不由奇道:“你怎么不拿?”
沈白沉默了好半天,方才幽幽的道:“當了捕頭,能漲工錢嗎?”
“這……”柳畫屏聞言頓時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沈白問出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月錢應……應該多少能漲一點吧。”柳畫屏支支吾吾的:“肯定是比普通的衙吏要多。”
“能多多少?”沈白的眼睛發亮了。
當柳畫屏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數值之后,沈白便有些失望了,
“柳姑娘,不是我不給姑娘面子,只是在下乃是戴罪之身,能在這縣中任一捕快,已經是縣尊大人莫大的恩賜,若是再委任以捕頭之職,日后……我怕,我怕傳到上面去,會給柳縣尊帶來麻煩,要不這捕頭我還是別干了。”
柳畫屏俏麗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只是略帶試探性的問出一句:“你該不會,是嫌月錢漲的少吧?”
沈白:“……”
這姑娘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聰明了?
我記得她除了武功高強,長相好看之外,沒什么優點啊。
她腦袋應該沒有這么靈性呀。
一定是讓柳有道教壞的!
果不其然,卻見柳畫屏又拿出一張對折的信紙遞給沈白,也不知道她身上什么地方那般神秘,居然能藏這么多東西。
沈白疑惑的打開那張紙,卻見上面沒有寫什么特殊的內容,只是被柳有道親筆大大的寫了一個“債”字。
沈白眉毛跳了跳,隨手將那信紙重新折疊了起來。
他心中明白,柳有道這是拿自己欠銀的事點撥自己呢。
都說欠錢的是大爺,怎么感覺在自己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成吧,那這個捕頭,在下就先勉為其難的干兩天,回頭有合適的人選了,再讓大老爺換人便是。”
柳畫屏聽著這話有點不太是滋味。
怎么好端端的升職,到了他這里就好像跟受活罪一樣。
但不論如何,他能接這個捕頭,就是件好事。
“沈兄,楊忠彪等人若是入了縣衙,有資格統領他們的,也只有沈兄一人,正是能者多勞,沈兄勞心了。”柳畫屏勸慰道。
不知怎地,沈白覺得柳畫屏今日跟他好像有些過于客氣了。
其實倒也不是柳畫屏想如此,但每每想到沈白昨夜醉酒時喊出的那個‘芊芊’的名字,柳畫屏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嫉妒滋味?
二人之間一時無言,陷入了一陣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