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看著激動的年輕公子和一臉晦氣的唐天豪,心中暗自盤算。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看來今晚,自己是可以贏個盆滿缽滿了。
……
第二天一大早,越州縣衙便有幾名穿著正式的帶刀侍衛登門造訪。
這些人一到縣衙,就亮出了他們王府的腰牌,直言要見柳有道。
當值的衙役急忙向柳有道稟報。
柳有道和幾位師爺研究了一宿,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有心將那年輕公子從牢獄里提出來問問,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但柳有道最終卻是沒敢。
柳老頭子這一夜都顯得猶猶豫豫,完全沒有了平日里意氣風發的牛逼勁頭,心中猶如被小鹿亂撞一樣,很是慌亂。
就這樣瞎研究了一宿,最終也沒探討出一個結果,事情也僵持在了這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自稱是王府的侍衛上門了。
柳有道一聽‘王府’兩個字,腳下一軟,直接從椅子上癱軟了下來。
左右兩邊的師爺們一看頓時急了,他們匆忙奔上前,將柳有道從地上扶了起來,替他撫胸順氣,喂茶壓驚。
柳有道緩了一會之后,用手擋開了那個茶盞,問道:“那些人說了嗎?他們是哪個王府的侍衛?”
前來稟明事情原委的下人忙道:“回大老爺話,對方說他們是吳王府的侍衛。”
“吳王……張桓?”柳有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他是先皇唯一的兒子!”
刑名師爺在旁邊道:“大老爺,若那年輕公子果然便是吳王,那咱們今日這簍子可就捅大了,再怎么說,那也是一個藩王,咱們將他下了大獄,這豈不是……?”
“不必多說了。”柳有道緩緩的站起身,強自支撐著身體,道:“且先出去見過那幾位侍衛再說。”
柳有道領著幾位師爺來到正堂,正看見范縣丞和一位領頭的王府侍衛在交談著。
看見柳有道現身了,范樞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大老爺,您這是怎么了?如何臉色不太好?這是身體不舒服嗎?”
柳有道懶得跟范樞計較,他只是沖著那些侍衛拱了拱手道:“這幾位是?”
那名領頭的王府侍衛站出來,道:“在下乃是吳王的貼身侍衛袁誠,見過柳縣令。”
柳有道輕輕的咽了一口吐沫,道:“吳王府的侍衛,如何跑到咱越州縣衙來了?”
袁誠淡淡道:“特為尋吳王而來。”
“為尋吳王?”柳有道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抽:“尋吳王怎么跑到越州縣衙來了?”
袁誠道:“實不相瞞,吳王昨日白間,微服至此,擊打衙外鳴冤之股,說乃是有重要案情與縣尊商議,但這一進縣衙,卻就一直沒有出來,我等奉命留守在外,按照與王爺的約定時辰,直至今日白間方來尋訪……不知縣尊大人,對此事可有印象。”
柳有道聞言,欲哭無淚。
這吳王張桓是和沈白一樣有失心瘋嗎?
青天白日的沒事做,跑到縣衙擊鼓告捕頭賣刮刮樂?
結果反倒是將自己搭了進去!這是一個王爺應該干的事嗎?
眼下當真范樞的面,自己這個局該如何解?
狗日的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