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唰”的一聲,將自己手中的折扇打開,微笑道:“所以你就想到了我是嗎?想借用吳王府的力量?”
“不是借用,是合作。”沈白淡淡道:“其實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我想建立一家集出版社,報社,雜事社以及新聞功能為一體的傳媒公司。”
“什、什么東西?”張桓不明所以的看著沈白。
“說白了,就是書齋和書坊的結合體,不過還有別的功效。”沈白回答他道。
吳王翻了翻白眼:“書坊就書坊,說的那么玄乎。”
“不是普通的書坊,是能夠左右江南輿論導向的品牌性機構,這個你們以后慢慢就會明白了。”沈白簡單的道。
“大致說說?”張桓好像頗有興趣。
“先出書!打出我們自己的品牌,文學著作,詩詞歌賦,將書齋的名聲擴大,抓住輿論走向后,再出報刊。”
吳王不解的抓了抓頭,道:“什么是……報刊?”
沈白淡淡笑道:“所謂的報刊,就是一種將最近發生的大事記,用文字的方式傳播的工具,起到一種解釋宣傳的作用,只要我們先用書齋的文學作品聚攏足夠的擁簇者,那接下來就可以出報了,這可是一柄宣傳的利器啊,同時還兼有暴利。”
吳王和唐天豪聽的稀里糊涂的,經過沈白好一番解釋才勉強聽明白。
唐天豪聽完就聽完了,對他而言并無所謂,但張桓卻聽出了些許門道。
他畢竟是皇族中人,在政治敏感度上非普通人可比。
吳王用扇子輕輕的敲打著桌案,道:“這種東西,若是真要做,只怕需要稟明朝廷吧,至少得跟陛下說明一聲。”
沈白點了點頭,道:“三弟你當然要跟陛下說明,最好還跟陛下稟明,江南賊寇太多,吳王在民間投辦此機構,不過是為了幫助陛下宣揚皇威之盛,贊大楚國力之強,安撫民心,用以震懾外邦。”
聽了沈白的話,吳王不由笑了:“二哥,我發現你真不是凡人,為了一個女人,你連當今天子都敢讓我忽悠,如此看來,當初在京城舞弊,還真就是你的風格!”
沈白隨意的攤了攤手道:“這都是未來的事,一時之間難以辦成的,我和畫屏現在的事指不上這個,現在只需要王府的人,幫我把我和畫屏的故事宣傳出去。”
“怎么個宣傳方法?”張桓似乎有點來了興趣。
“先出書,然后發行,發行的同時制造輿論……其實就像是散播流言一樣,弄的人盡皆知,讓這事成為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就是了。”
張桓想了想道:“我手底下倒是還真有些能做這樣事情的人,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他們,憑吳王府的勢力,散播些流言不難,問題是我得知道散播些什么內容?”
沈白指了指那首《錦瑟》,道:“這首詩……外加這篇故事……”
說罷,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手稿,遞給了吳王和唐天豪。
“這、這是什么?”吳王詫異的看著那份手稿。
“是我跟畫屏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沈白聳了聳肩道。
張桓和唐天豪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還感人肺腑?又來了!”張桓很是不屑的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和柳畫屏不就是在越州縣衙給姓柳的打工么?你們之間能有什么感人故事?”
沈白隨意的指了指那份手稿,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張桓和唐天豪拿起了那份手稿,湊在一塊看了起來。
“你這字能不能好好練練?好歹也是考上過解元的人,字寫得這么隨性是不是有點太丟人了?”
唐天豪亦是道:“就、就是!”
沈白的臉色有點發黑:“麻煩你倆看內容,看重點!看完內容,我保證你們會潸然淚下的。”
唐天豪哼了哼,道:“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