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勸酒的事,蔣民生心里就越喜歡,明明不會喝,可被一哄就聽話的喝了,這女人聽話是純凈的聽話,可不是報著什么目地。
那就是一張白紙,你畫什么她就是什么樣。
蔣民生近五十了,這輩子玩過的女人不少,這幾年身體也覺得力不從心,而且對人也挑剔起來,廠子里就那些人,現在極少有能入他眼的。
便是真在一起,也沒有了興奮感。
這個高秀芬,卻讓蔣民生有了自己是小伙子時的沖動。
兩人在屋里說話,外面高秀芬哪里有醉意,從進包間看到蔣民生之后,高秀芬就知道于大海和趙紅梅的算計是什么了。
蔣民生是個色胚,全廠的人都知道,他媳婦是領導還是母老虎大家更知道。
雖猜不到趙紅梅與蔣民生之間有什么糾葛,眼前卻知道于大海幫趙紅梅把她賣了。
高秀芬知道于大海無恥薄涼,此時骨子卻都是寒的,為了另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媳婦推到另一個男人懷里。
身前有兩個小青年走過,嘴里叼著煙,說話時還帶著啷當,高秀芬抿嘴一笑,“兩位小兄弟。”
飯店外面就兩個青年路過,一聽有人喊話,兩人停了下來,待看到是個小姑娘喊他們,笑了,直接走了過來。
“喲,妹子,喊我們呢?一個人寂寞要和哥哥們去玩玩?”小青年說話痞痞的,中分的頭發前面還有一揪黃毛。
黃毛說話,另一個瘦子就在笑。
高秀芬想到自己此時才十八歲,剛剛的口氣確實有些老氣,被調戲了也不生氣,“兩位哥哥,一看就是行俠仗義之人,妹妹遇到點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幫忙。”
“喲,這聲哥哥叫的甜,妹妹只管說,上刀山下火伙,哥哥哥也幫。”黃毛吹了一計口哨。
高秀芬揚揚下巴,“到不是別的事,我剛看到我姨夫帶個女的過來吃飯,我想去叫我姨過來,又怕這兩人走了,我姨白跑一趟,你們幫我跑一趟?”
黃毛笑了,“妹妹還在幫著捉奸啊?”
他不應,瘦子也拉黃毛,“走了,管這些事干什么。”
高秀芬慢聲慢語道,“你們去了只說是看到她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吃飯,她也不會讓你們白跑,你們一人一盒煙也是有的,我姨可是個領導,那可都是好煙啊。”
現在街溜子,兜里沒有閑錢,又不工作,只能和家里伸手要,走一趟就能撈一盒好煙,這好事可不多得。
兩人停下來,黃毛沒有開口,瘦子問,“萬一我們去了不給呢?”
“我就在這這走,我姨不給我給啊。”高秀芬又怕他們不信,把兜里的工作證拿出來,這是今天上班于大海給她人,舉到他們的面前,“這是我的工作證,你們覺得我騙你們,可以明天去廠子找我。”
兩人靠近看到是齒輪廠的,又看了名子,這才信了,蔣家具體住在哪個單元高秀芬還真不知道,可是知道人是住在開發辦家屬大院,讓他們去門衛那里問。
目送著兩人走了,高秀芬這才折回酒店,卻不想趙紅梅遲遲等不回來人,出來找了。
看到高秀芬從外面回來的,趙紅梅疑惑,“你去外面做什么了?”
高秀芬一臉的不好意思,“剛剛想吐。”
趙紅梅明白了,見她的臉仍舊紅紅的,也沒有這事上多問,叫人進屋,“你出來這么久蔣哥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