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紅聽了半天,恍然大悟,笑了,“難怪我媽這幾天不對呢,原來是聽你說了這事啊,不過天下相似的人多了,再說那樣的人怎么能和張姐一樣,這話當我面說說就行了,以后別亂說,萬一有認識的傳到張姐耳里不好。”
說到這,董紅問她,“你還沒有說你找我什么事呢,都找到郵局來了。”
“是石大娘讓我來的。”高秀芬和她聊了幾句,還挺談得來,干脆就都說了,董紅聽了之后冷冷一笑,“她看不起我,我還看不上她兒子呢,等回去我就告訴她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進他們石家的門。”
高秀芬笑了。
董紅問她,“你笑什么?”
“你們倆家住一個房,那門不也是石家的?”
董紅笑了,“之前怎么不見你這么能說?趕情平時老實都是裝出來的。”
不得不說,董紅這時也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來,能遇到一個談得來又對感覺的朋友不容易。
特別是她性子冷,平時在廠子里也沒有來生的人,都是獨來獨往,到沒想到這個一慣沉默的高秀芬說起話來讓人忍不住親近。
“老不老實的,還是要活的自在才好。”高秀芬望著廠子已經到了,才停下來,“我還有事,就送你到這了,不過我說的事你也別不放在心上,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那個張姐是好人,可你只見過她們夫妻倆,那他們夫妻與別人熟悉嗎?有談得來的朋友嗎?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董紅知道她是好心,也沒有怪她那樣揣測自己的朋友,“天都要黑了,你還要干啥去?”
“晚上我不回去了。”高秀芬擺擺手,“明天在說。”
董紅見人走了,這才轉身回廠子。
高秀芬是好人做到底,今天撞到那個張麗艷,董紅又不相信,她只能親自去打聽一下,就不相信發現不了線索。
只是高秀芬走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她并沒有和董紅問過張麗艷住在哪,總不能盲目的四下里找,只能先回故里那邊。
這時胡同里還沒有關門,高秀芬不急著進故里,而是把附近的幾家店都轉了轉,挨著故時的是一家理發店,理發的是個中年女人,抬眼看到高秀芬,她就認出來了。
“你是隔壁的老板吧?上次見過你一面,一大早你急急的出去。”女人笑著打招呼,“咱兩家離的近,以后理發我給你打九五折啊。”
高秀芬正是要擴展人脈的時候,“行啊,我還正想著怎么套近乎能讓你給打點折呢,這回好,不用先開口給折扣了。”
一聽都是爽朗人,女人笑著自己介紹一下,“我姓崔,家里的男人姓明,你叫我崔姐或者明嫂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