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皆點頭,不過輪到蘇定方的時候,他則用余光專門看了一眼秦壽,見秦壽沒有反應才點頭應是。
這個細節落在李勣眼中,眉頭擰的更甚。
突然,一陣寒風吹進了營帳,讓蠟燭差點熄滅。
“報.....將軍,河北道送來消息,車鼻可汗的大營已經侵入河北道,,所過之處,百姓盡遭屠戮。”
“我大唐百姓死傷上萬.....”
就在這時候,一個傳令士卒跑了進來,對著眾人匯報道。
“什么?”
眾人全都站了起來,面容狂變,氣得咬牙切齒,
“這群畜生。”
李勣用拳頭使勁砸在案牘上,“依照咱們的速度,還有多久能遭遇他們?”
李大亮:“依照現在的行軍速度還需要五六天的樣子。”
“為何這么慢?”
李大亮看了看李勣,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速度確實有點慢了,這點距離,若是加快行程的話,三天足以,如今幾乎是常規行軍的最低速,這使得恐怕要拖五天以上。
李勣已經連下了幾道命令,加快行程,但速度就是不見快。
其實原因想想也很簡單,軍中將領多是關隴貴族的人,這些家族經歷長安饑民打砸搶之后,似乎有意放慢速度。
關隴權貴在軍中的勢力,便是李勣也感到棘手。
沉悶,眾人只覺得內心窩著一肚子的火。
整個營帳之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幾萬難看,靜的可怕,落針可聞,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無比沉重。
看著眾人的神情,秦壽撓了撓頭,沖著監軍高元武說了一句,“這樣下去不行啊,時間就是錢糧,時間就是生命,時間成本是最大的成本。”
嗯?
眾人全都將眼光緊緊的盯著秦壽,眼神如炬,光芒閃爍。
李勣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眼神瞇了瞇,怒目盯著秦壽道:“秦公子,如今在軍帳之中,說話可不能兒戲,行軍打仗可不比你在朝堂之上,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將軍想說什么?”秦壽突然問道。
有事兒你就說事兒,別扣帽子。
“......”李勣被這突然的一句懟的愣了楞,才愕然道:“秦公子,可有解決之法?”
秦壽展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軍中無戲言,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身為軍人,應當首先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李勣的臉色頓時異樣,他眼神灼灼的盯著秦壽道:“你的意思是......”
秦壽揚了揚頭,看著被寒風吹開的營帳外,嘆然道:“關隴貴族?他們既然為了利益連百姓的性命都不顧了,那咱們就沒必要再看他們的臉色了。”
“紀律是軍隊的命脈,該下狠手是就要下狠手,快刀斬亂麻,結果才對你才越溫柔......到最后你們會發現,你越下得去手,結果會對你報之以歌。”
他原本不想說話的,自己還想早點回去,但這么打仗啥時候是個頭啊?
這不就是折騰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那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在場的眾將領愣愣的看著秦壽,全都怔然。
秦壽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淡然,但是卻令人后背發涼。
李勣的眼底光芒閃爍,半晌,才問道:“秦公子,該如何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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