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睫毛輕微顫動,倆人呼吸的聲音在空氣中躁動著。
“嘎吱!”
就在這時候,高陽一把推門進來,有些詫異的問道:“還以為沒人在家呢?剛才怎么叫你們沒有應聲?”
長樂窘迫的看了秦壽一眼,沒吭聲。
秦壽連忙說道:“那啥......你姐精通籌算,我想讓她幫下忙。”
然后,他轉頭對長樂:“這樣看的話,我再教你一個記賬的方法,復式記賬法,就是將每筆交易都記錄在不同的賬戶之中.......”
.....
長樂走的時候,腳步有些凌亂
等回到自己房間,她的臉依然發紅的厲害,半天一動不動,她內心無比的糾結。
她想走的,走的遠遠的,只是這一瞬間的沖動,話直接從口中說了出去,從小溫順,聽話的她,感覺一切都脫離了軌道,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以后的路該怎么走,長孫沖那里她肯定是不想回去了,怎么面對長孫家族該怎么辦?父皇、母后那邊該怎么辦?各種糾葛向著她壓迫而來,眼睛之內水光閃爍。
半晌
長樂才想起自己回來的時候,把那張紙也帶回來了,剛才內心跳動的厲害,對于秦壽講的復式記賬方法沒有完全聽進去,此時再看,越看心中越是震驚。
這.......好全面、清晰、的反映出各項開支的來龍去脈,還讓各類賬戶一目了然。
令人驚嘆!
原來的房間內
秦壽在高陽胸前比劃了一下,說道:“上次做的那啥,用的怎么樣?要不要再做一批?”
“做出來之后,給你母后,姐姐、妹妹們也帶過去。”
高陽楞然,“上次不是剛給她們送過去了嗎?”
“呃......人會發育的嘛,不能一直穿一種型號不是?”
高陽往上托了一下自己的,疑惑的說道:“會嗎?這么短的時間能有多大變化?”
......
飯點的時候,薛仁貴來了一趟,眼睛通紅。
“怎么了?”
薛仁貴悶沉了半天說道:“今天有一個老嫗跪在我的面前,一個勁的給我磕頭,后來我才知道,他們家已經斷鹽好長時間,兒子冰天雪地里打獵,把腿給摔了,賣了獵物換了點錢,想買點鹽和藥,結果鹽價又漲了,老嫗急苦了,買藥就不能買鹽......”
這話讓秦壽心頭發堵。
薛仁貴卻是看著秦壽,極為認真的說道:“我替那位老嫗謝謝你,要不是你,他們這輩子都吃不上這么便宜的鹽,更吃不上這種精鹽。”
“小時候,母親把鹽看的比命都重要,鹽粒都是數著用,有一次,我撞翻了鹽罐子,母親好幾天吃不下飯。”
秦壽看向薛仁貴。
薛仁貴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摯,“其他的不說,就憑你敢和世家豪門對著干,敢把鹽價降下來,為百姓著想,我就愿意跟著你。”
說這話的時候,薛仁貴眼中光芒異常堅定。
秦壽一時之間愣了,緩緩的仰頭看向遠處的長安,看向遙遠的天際,緊緊的攥著拳頭,喃喃的說道:“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嘭!
秦壽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杯都顛了起來。
“改變就改變了,妹的!”
他瞇著眼睛,心中似乎下定決心,“今天的事情,估計世家高門已經全知道了,明天讓人直接帶著火銃,但凡有人敢阻撓賣鹽,直接弄死!”
薛仁貴也沒想到會引起秦壽如此大的反應,連連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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