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夫瞧著蕭容衍,亦是起身對蕭容衍行禮,只不過一時間不知道稱呼蕭容衍攝政王好,還是稱呼蕭容衍大姑爺好,便道“銀霜正給大姑娘上藥,不如老夫給王爺診診脈”
“此次衍并未交戰,未曾受傷,便不勞動洪大夫了。”蕭容衍說。
“阿衍稍坐,一會兒就好”
白卿言的聲音從被放下來的垂帷內傳來,蕭容衍應聲在一旁坐下,洪大夫已經起身告辭,親自去給白卿言煎藥了。
銀霜給白卿言上藥包扎,又幫著白卿言換了一身衣裳,想到大姑娘流了那么多血,她將背著洪大夫藏的好吃的全都拿了出來,懷里藏的,荷包里裝的,用帕子包著的全都拿出來往白卿言懷里塞“大姑娘要好好補補”
白卿言被銀霜弄得哭笑不得,想要拒絕不收,可瞧著小姑娘那只眼通紅,含笑收下“好那就多謝銀霜了。”
“明天我在給大姑娘送大姑娘多吃些”銀霜認認真真叮囑她。
白卿言頷首“知道了,去吧。”
銀霜出來,將自橫梁垂下的垂帷用纏枝鎏金銅鈎鉤了起來,又瞧了眼還帶著面具的蕭容衍,知道這蕭容衍是燕國人,狠狠瞪了蕭容衍一眼,背著藥箱扭頭離開了。
魏忠見狀同蕭容衍賠了個不是,與月拾一同岀去,將門關上,二人如同門神一般守在門外。
隔著山水畫屏,蕭容衍見白卿言坐在床榻邊緣用熱帕子擦臉,他身側拳頭收緊,繞過屏風朝內室走來,順手接過白卿言要放入熱水銅盆中的帕子,替白卿言擰好,俯身動作輕柔擦拭她臉上的擦傷。
蕭容衍到現在還在后怕,若是他再去晚一些,西平軍全部沖上去即便是白卿言再能征善戰,寡不敵眾,怕是也兇多吉少。
白卿言看著蕭容衍被燭火映成暖色的面具,抬手將面具從他臉上挪開,他薄唇緊抿的模樣入目,她說“這次多虧阿衍及時趕到。”
“這次是我的疏忽”蕭容衍將帕子擱在銅盆中,踩著踏腳在白卿言身邊坐下,小心逼開白卿言手臂上的傷,將她攬入懷中。
“小阿瀝胸懷倒是大,可這一次我要對不住他了燕國非武不能一統,想必你也明白。”白卿言仰頭看著蕭容衍,“我原本打算對外稱,你就是大周已經過世的皇夫,為了大周才冒充燕國攝政王蕭容衍,可又怕讓你背上罵名。”
蕭容衍垂眸把玩著白卿言輕微顫抖的纖細手指,放在唇邊一吻“燕太后拿出我與兄長的手書,我已經背上罵名了,我不在意。”
他抬眸瞧著白卿言,眉目帶笑“自回燕國后,知道了燕都有一個叫崔鳳年的商人,我倒是想過此人或許不簡單,卻沒有想到這崔鳳年,竟是白家三姑娘”
白卿言在讓暗衛回燕都去傳令的時候,沒有避著蕭容衍,蕭容衍猜到錦桐的身份也不足為奇。,,